许茴扫她一眼,继续对许弈道:“你既然都当空调了,别总把暖风往外人身上吹,也往我身上吹点。成天不是拆我台就是给我耍脾气,要不就是阴阳怪气刺几句,电话不知道打,微信不知道回……”
许弈知道她一旦说嗨,就是全世界都错,她没错。
懒得理她,抽出胳膊跟一屁颠颠过来讨好的老外交流几句。在对方指导下戴上了护目镜,消音器。
他没碰过真枪。
但或许是男孩子特殊的天赋和熟悉度,乍一碰这玩意,短时间就上手了。
砰砰砰砰砰!
越打兴趣越浓。
从不沾靶到至少五六环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适应。
许茴自个也玩了会,赶走他身边的老外,细致讲解起来。
他能说英文,听得懂英文。
明显稍微有点吃力,不如中文沟通来的便捷。
……
在射击馆待了一上午。
许茴看出许弈兴趣淡了之时,又带他去了中心大道。
散步,买了些东西后又找地方吃过中饭。
紧接着把许弈拽进了附近的赌场。
她不是想让他学赌博,只想让他多了解一下这个城市,这里的文化,拓宽一下眼界。
只不过进赌场前,她还是递了个口罩过去。
鱼龙混杂的场所,国人还是蛮多的。
他现在的知名度,到哪被华裔或者国内来这旅游的人认出来都很正常。
进去,苏诗诗先一步去兑换筹码。
许茴介绍之余道:“要不要去VIp室玩会德州?会玩不?”
许弈:“就在大厅看看好了。”
许茴:“有部电影不知道你有印象没……取景地就是这,这里也是整个维城最大的赌场。”
许弈一进来觉得人都精神了许多,特殊的灯光让这里显得昼夜难分,很有种不在现实的错觉。
他嗅了嗅:“这空气不对劲。”
“嗯,氧气比较足,容易让人变得兴奋精神!”
许弈参观着,随手从苏诗诗手里拿过几个筹码。各种面值都有,一万到十万不等,美元。
许茴停步在一张桌前:“闲还是庄,帮我选一个!”
许弈:“闲!”
许茴闻言拿过苏诗诗手里全部筹码,一次性堆在了闲上。
这阵仗把荷官看的都愣了下,很少见到这种刚来就梭哈的人。
许弈则是坐她身边看着她玩。
他了解她,知道玩这个就图个爽快。
牌只有两张,玩法也比较简单。可能确实也来了运气,许弈就见短短时间,许茴身边筹码翻了好几倍。眼见她要把本金跟赢来的要一块押完,许弈忙拦住了:“这都赢好多了,够啦!”
许茴眼中带了点祈求:“最后再押一下好不好。”
“那你把本金留着,把剩下的押掉。”
“好,你帮我选。”
许弈随便指了指。
许茴把赢来的一大堆筹码再一次全推了上去,示意荷官发牌。
数十秒后,筹码又多了一倍。
许茴说话算话,说最后一次就最后一次。
让苏诗诗留着收拾筹码,兴致奇高:“我就说你能帮我转运,经常玩,经常输,就今天赢了!”
“赢了有多少?”
“够给你买辆超跑。”
许弈感慨:“难怪有人沉迷于此,确实够刺激。只要胆子够大,运气够好,跟捡钱一样。”
许茴:“这就是魔力所在,许多人都死在追寻的过程中。我有一阵子挺上瘾的,没事就往澳城飞。一次也输不多,但算算加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了。以后不碰啦,省点钱给我弟娶媳妇用。”
许弈:“怎么会喜欢这个的?”
“是喜欢尝试所有能勾起我兴趣的游戏,随心所欲,打发时间。不过主要也是心无挂碍,加上太闲,心理有病。”
“你抑郁症到底好了没?”
“怎么说呢,主要还是性格导致的,自己爱给自己找别扭。算好了,至少已经很多年没再依赖过药物。”
许弈转目,去休闲区要了两杯咖啡跟她面对坐着:“你现在总经理也选好了,以后把重心放哪?”
“慈善和医药,当然你要是努努力早点给我生个大侄子。我就提前退休,把更多精力放他身上,替咱爸妈把孙子给他们照顾好。”
许弈:“她全家就小蒋一根独苗,我将来要把孩子给你送来,不得被她们家人给弄死!”
“那就多生几个,反正养得起,你俩基因也好。国家提倡三胎,当为国家做贡献。”
许弈抿了口咖啡。
别说他不舍得让蒋清雨生这么多,他自己也不是很想要孩子,至少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