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他是什么态度？”
“跟许茴一样的态度。”
纪瑶叹了口气：“是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为难。别管你外婆了，跟小弈好好的最重要。”
蒋清雨涩笑：“还能好么？”
纪瑶：“把话说清楚。”
蒋清雨：“他宁愿跟我退婚，都不会放过我两个表叔，许茴更狠。妈，他们到底是不是犯罪了？为什么许弈说的跟我外婆说的完全不一样……”
纪瑶失措：“没那么严重，哪能说退就退，我替你外婆跟许茴姐弟道过歉……他肯定跟你在开玩笑，我等下就联系许茴。”
蒋清雨把她手机抢到了手里：“你还没看出来，事情的根源在许弈身上。没有他默许，许茴再怎样都不会这么不留余地，联系她没用。”
纪瑶心慌，退婚不重要，重要的是退婚的原因跟孩子能不能接受。
从小就喜欢。
别人结婚后又默默等了几年。
好不容易修成正果，随时都可能会结婚。
做梦都想不到世事会如此的无常，从一桩最不起眼的小事演化成这样。
纪瑶完全乱了：“小弈那么喜欢你，肯定是气话，赶紧回燕城去……”
蒋清雨崩溃：“是外婆想让我退婚，她哪怕替我考虑一点，都不会这样……妈，我从小在她身边长大，她在我心里甚至比我奶奶都好。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是在拿命逼我！她还想让我去勾引别人，只为了救她两个侄子，为了攀附上更好的家庭。她骗了所有人，包括你。我外婆一直都在说谎，因为许弈从来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她是真的想让许弈去坐牢，她以为许弈没反抗能力，她没想到段家根本拿许弈没办法，更没想到许茴能把她引以为傲的吴家随随便便的踩在脚底……”
“我真的喜欢他，可我不知道能做什么……连他提退婚，我都没勇气求他别退。”
纪瑶脸色骤白，搂着她，只字不能言。
误会或者不误会都迟了。
离婚需要去打离婚证，不想离可以拖着。退婚太简单，都不在乎彩礼，口头退就能退。
纪瑶顺着女儿头发，感受着她情绪。
恍惚间意识到，她无忧无虑的女儿也开始有了烦恼。
情之醉人也伤人。
相处之时有多美好，分开之时就有多痛苦。
她又记起了从出事后就没见过的许弈，那个温和，懂事，勇敢的年轻人。除了有过一段婚姻，几乎就是她幻想中的女婿模版，她跟他也不单纯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更多时候都有种朋友和知己感，在一块总是轻松舒适居多。
只就如丈夫所言，女婿跟女儿都是好的。家庭却不匹配，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多滑稽。
亲外婆伙同仇家去陷害未来的外孙女婿，陷害不成，还恨上了。
纪瑶拍了拍女儿：“走，先回家。”
蒋清雨累到极点，傀儡一样被纪瑶拥着，走着。
到家后，纪瑶发现家里氛围也很不对。
是丈夫蒋征明的状态不同往常。
大早上的，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
从来不抽烟的人，更别说早上。
整个房间都是烟味，地上烟头零零散散有十来个。
蒋征明听到动静抬了下头，意外女儿会回来，神情有所收敛。明明看出反常，蒋征明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等孩子去卧室后，把纪瑶带到了偏厅中，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