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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会跟人开玩笑,当你希望它走的慢些的时候,它总是飞快地流逝,当你希望它快快过去的时候,它又偏偏磨磨蹭蹭,死赖着不肯走。
虽然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但两人都没有睡着,在这个小小的岩洞里面,他们身体的距离很近,这更让他们感到尴尬。
在有一阵子,他们同生共死,好像拥有生命最隐秘的沟通渠道,在某一个层面能够共鸣,但在舒竞和的感慨之后,两个人的距离好像突然拉远了。
她想起了自己是谁,想起了自己要干什么。不再是在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疯狂的那个女孩。
而方敢,他也记得了自己的职责和任务。
相比这种让人不舒服的疏离感,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反而变成了一件不足道的事情。
太阳渐渐地斜向西方,落日的余晖洒在水面,闪起璀璨的光华。西面的天空,好像是血染一样。方敢怔怔地看着夕阳,闷头不说话。
在那一刻,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萧克。
但他们再也没有交流双方的想法,只是在自己的心底,暗暗玩味悲伤。
直到天空被墨水染成蓝黑色,外间再也没有一丝太阳的光芒,方敢挺起自己虚弱的身躯。
“我们走吧!再晚的话,月亮又会变成我们的敌人!”
“好!”舒竞和深深呼吸,一个下午的休息,让她恢复了很多的体力。他们把浸湿了的压缩饼干吃了,虽然味道实在糟糕,但却补充了必须的能量。
方敢的情况要糟糕得多,他的伤口仍然在发炎,甚至热度也没有退下去,完全就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在支撑,左肩和左臂,仍然是像被锯子锯一样痛。
“你没事吧?”
舒竞和轻轻地问了一句,声音很小,好像就在她喉咙里面打滚。方敢没有回头,淌着水慢慢地往河对面走去,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装作没听见。
在跨到河对面的那一秒钟,舒竞和还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树林。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就葬身在这片神秘的丛林之中,尸骨衰朽,最终会被人遗忘。
“真是没有意义的死亡啊……”
她轻轻地嘟囔了一句,但眼泪却不停地从眼眶涌出,想要止都止不住。
只是一个小兵,一次普通的死亡,为什么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呢?为什么会有那种震慑全身的神圣感呢?
方敢一直默默地往前走,没有回头,只留下一个肩膀歪斜的背影。
“我们已经很近了,穿过了河谷,最多只有三四公里我们就可以到达边境线,哨所的位置也不会太远。”
方敢的声音淡淡的,这是基本上宣告本次任务至少成功了一半,这最后的脱险是难得的幸运,也许是追兵都被引往上游,所以在下游居然没有任何惊险。
“我们先到边防哨所,证明我们的身份之后,我去打听乔安邦的消息,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应该可以在那儿会合,然后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们回特别行动部队总部。”
舒竞和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又走了好一段,她才说了一句。
“如果到了那边,是不是可以让我去看看小萧克的东西……”
方敢浑身一震,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头看着她,眼眶中分明有些东西正在闪亮。
“好!我会把小萧的东西……”
一阵飞机旋翼的突突声忽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架打着探照灯的直升机忽然从附近升了起来,探照灯四处搜寻着,在黑暗的地面上画下圆圆的光斑。
“不好!”
两个人同时失声惊叫,这里距离边境线最多不会超过4公里,难道要功亏一篑?方敢一把拽过舒竞和,朝着边境的方向飞速地奔跑。
风声呼啸,方敢浑身的躯体都好像在燃烧一样痛苦,但坚定的信念,支撑着他。
跑!继续跑!
一定要完成任务!
直升飞机的探照灯,终于在一次偶然地扫射当中锁定了两人,“呼呼”直升飞机的呼啸声越来越近,就缀在他们身后。
“我……我不行了……”
从来没有尝试这么剧烈奔跑的舒竞和,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胸口不断涌动着,好像要呕吐,两肋更是痛得无法忍受。
“你快跑吧,只要过了边境线就安全了,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
“我背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敢的一声断喝打断。
方敢根本不征询她的意见,右臂用力一扛,把她像米袋一样扛在肩膀上。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跑去。
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