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国际机场,天还没怎么亮,远近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清雾,机场远近的路灯还没有熄灭,但繁忙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郭大志,怎么今天机场有那么多军警执勤啊?有哪个国家的政要要到台北来访问了吗?为什么政府没组织民众来欢迎呢?”王佩洁是机场服务部的地勤之花,值早班的她被告知所有的服务设置暂时不忙开启,机场要保持足够的安静,而所有的地勤工姿员则将统一到机场会议室休息等候具体的开工时间,但奇怪的是,上面却没有告知具体的原因。
王佩洁此刻正和搞机务的老维修工人郭大志坐在一起,看见会议室里密麻麻的人群,再加上听到的各种传闻,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坐在身边贪婪地看着自己美丽容颜的家伙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郭大志是个老光棍儿了,这次美女就坐在身边,姣妍如花,香泽微闻,早就迷得晕糊糊的了。此刻看见美人儿问自己问题,心头不禁一阵得意,但却苦于没有确切的消息,只好含糊其词地说道:“这个……恩……一定是有大人物秘密访问台湾了,你知道咱们扁担总统那事儿,很多是见不得人的,估计这次一定是想借此机会来一个翻身仗,眼看着他就要被弹劾下台了,不拼命挣扎一下无论如何说不过去。”郭大志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说到后来已经是眉飞色舞了。
王佩洁却摇了摇头,“一定不是,要不然政府一定会大肆宣扬的,他们对这类事儿最敏感,总觉得那些国际要人访问台湾是抬高台湾在国际上的政治地位的一个契机,决不会这样神神秘秘的。再说了,扁担总统下台下定了,不管谁来也挽救不了他的命运。我想即使是布什总统来,也不能公然包庇一个贪污分子吧?”说到这里,她鄙夷地看了嘴角流着口诞的郭大志一眼,现他正拼命地看着自己的胸脯,不禁恼羞成怒地道,“你在看哪里啊?”说完,轻轻掩住胸部,“恩。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尽拿些假话来糊弄我!”
郭大志听到呵斥一阵自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强自申辩道:“或许访问台湾地这位主子不允许公布他的事情也说不一定,你知道即使就是布什总统亲自来台湾访问,也是很顾忌海那边的反应的。还有扁担总统,在没下台前始终都有翻身的机会,这就是政治的奥妙。这都不知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说完。还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屑于与王佩洁争辩。但眼光却仍旧不离王佩洁美丽的面庞。
王佩洁脸上满是愤怒,“你说谁是‘朽木’?别以为我年轻就好欺负,你是什么人我清楚得很。”她因为漂亮。但因为身高没有达到要求,被逼待在地上搞地勤,心里早就窝着一肚子的火了,而且她最讨厌人家说她没有真才实学,所以立即准备借题挥,好好修理一下眼前这个猥亵地老男人。
可惜有人打破了她准备“骂街”的**,“快来看,好长的一大队车队,“天啊,都是些豪华车,他们一定是来迎接今天光临台北的那位尊贵的客人的。”有位靠窗边的地勤人员眼尖。看见机场跑道上出现的异样风景,立即抛出了今天最大的新闻。于是会议室里的人一窝蜂地赶到了窗户边,人挤着人,都想看看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大地脸面,搞得机场方面如此大动干戈,而且连军警都出动了。
可惜啊,由于距离间隔太远,而且没有人意识到今天会有事生,没有一个人将望远镜带在身上。只好模模糊糊地看一场豪华地无声的哑剧上演了。
此刻担任主角的正是我、娜塔丽和欧子珊。一接到我要到台北过春节地电话,子珊欣喜异常,整个人仿佛都中了某种让心情快乐无比的魔法一般,高兴得像个小孩子般又蹦又跳,还搂着聘请的女佣狂吻,闹出了不少笑话。当时她全身都轻飘飘的,在那一刻间完全找不到南北了。
冷静下来的子珊一共做了三件事情,一就是将自己的别墅整饰一新,相信在台北的日子里,自己的爱侣一定会住得开心无比的;二当然是给台湾所有的媒体打了招呼,这段时间过春节,大家都不要外出寻找新闻了,除了关注政局地变化外,还是老老实实地报道一些琐碎的小事吧,相信广大的台湾民众也不会在万家团聚的关头为难大家的;第三当然是利用手里掌握到的权力封闭了一切我抵台的消息,还调动了军警保护,也算是从根本上杜绝了消息走漏的可能性。
子珊和娜塔丽·波曼也算是神交已久了,都知道对方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红颜知己。不过初次见面,子珊还是吃了一惊,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娜塔丽·波曼,比起电影荧幕上的那位“女王”,显得美丽了不知道多少倍。看着娜塔丽那动人的容颜,子珊暗自叹息:难怪祈恩会爱上她,此时的她身上充溢着灵气,宛若天使降临人间,实在是太美丽了!子珊一时间居然有了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在和我热情地拥抱后,子珊在面对娜塔丽·波曼时,居然有了一种迟疑的感觉,让她心里不禁一阵讶异: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不自信了?要知道即使面对着同样美丽的江倩,自己也不曾露出丝毫胆怯的表情来,为什么现在自己胆子变小了呢?
此时娜塔丽·波曼心里也很不自然,眼前的一幕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几十辆豪华轿车组成的庞大车队旁若无人地开进飞机场来,旁边执勤的军警对子珊身边的人表现得是必恭必敬,举手行礼不说,还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容出来。而这些人却是表现得漠不在乎的样子,仿佛他们正是这里的真正主宰似的,让人惊讶于他们的自大。再看附近,空寂无人,原本应该繁忙的跑道此刻静悄悄地,估计此刻那些航班还在天上盘旋,等待着自己一行早早地离开机场。从种种蛛丝马迹可以判断出。欧子珊的身份决不只是一个集团的脑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拥有过她想像的身份和地位。
娜塔丽·波曼尽管心里忐忑,但还是比子珊抢先迈出了第一步,率先向子珊张开了双臂。子珊心头一震,总算意识到此刻自己是炙,如此懈怠显得有些失礼。她微笑着点了点头,配合地走上前去,然后亲热地和娜塔丽·波曼抱在了一起。
子珊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开始会有那么奇怪的心理了。此时此刻,她觉怀里的娜塔丽全身上下充溢着逼人的灵气,就是这股灵气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刚才在她们肌肤接触地那一刹那,感觉自己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欢快地跳跃起来,让子珊感到惊诧莫名:因为她分明从娜塔丽·波曼身上感觉到了爱人的气息,难道她已经和自己最心爱的男友合二为一了?但娜塔丽·波曼身上淡淡的处女幽香又告诉她,娜塔丽还是完璧之身,所以此刻她的心情是异常矛盾。
看见她们紧紧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我也非常高兴。我走上前去,将子珊和娜塔丽一并搂住。然后道:“我们快回去吧。天快大亮了。再说了,这里霜气很重,实在不是拉家常的好地方。”
看见男友一如既往的亲热样子。子珊心里这才安定下来,看来这一切的改变的根源还是在他身上啊,等回家后私下找个机会要好好问问他。想到这里,她轻轻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浓浓地情意。
这时有人将车队中间地一辆造型平淡无奇的奔驰车的车门打开,然后恭声请我们上车。子珊笑着拉着我们钻进了车门,待我们坐稳后,车队便缓缓开启了。
坐在车上,看着前面豪华款地迈巴赫、林肯和奔驰,娜塔丽·波曼有些好奇。“子珊,为什么你不选择坐前面那些最豪华的车辆,反而排在队伍中央,不引人注目呢?”
欧子珊依偎在我怀里,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诉说起现在台湾的形势来。
原来,此时台湾的局势可以说是混乱不堪,国民党、民进党、新民党原本就争执不休,现在他们又多出了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欧子珊领导的社会党。
社会党是子珊回到台湾后自己建立的一个新党派。由于子珊回到台湾后。很快便有“圣教”的人赶往台湾协助她建立“圣教”的教堂,并开始了大规模的传教事宜。由于在日本“圣教”有了相当地基础,而“哈日”的宝岛民众也对这一教派出现了异乎寻常的好奇。其后,有了一系列的“显圣”事迹做铺垫,再加上“云竹集团”在台湾垄断一切的经济基础,而我这位“真神”的号称力也不容小视,整个“圣教”的传播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在此基础上,子珊顺势建立了社会党,开始吸纳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信徒和一些社会精英加盟,逐渐展成为台湾各大党派中人数最多、财势最雄厚、基础最牢靠的社会党派。
现在台湾很多上流社会地人都开始疯狂地迷信起“圣教”来,上流社会的富豪和权贵逐渐被吸纳为社会党的党员,再加上以前“云竹集团”对于台湾政坛的控制,可以说“社会党”现在已经隐隐成为了台湾的第一大政党,而国民党因为此前在大6的和平之旅得到了一些民心,人数上已经过了陈扁担领导的民进党,上升为台内的第二大党。
正因为社会党的建立,使子珊站到了火山口上,开始直接面对怀有恶意的人肆无忌惮的攻击。而党派之争更是存在着巨大的利益冲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负面新闻,所以子珊现在进出也分外小心起来,要知道政敌是不会放弃肆意打击对手的机会的。
“老公,你们来得不凑巧,现在刚好因为‘云竹集团’控股的‘台视’爆光了扁担总统利用职务之便盗用五亿美元款项变成自己的私人资产的事情,台湾政局出现了不稳的局面……岛内的民众对陈扁担的信任已经基本丧失,舆论一致认为他会因此成为台湾第一个被媒体弹劾掉的现任‘总统’。”子珊淡淡地说道,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看来这次事件是她一手导演地了,因为她以前就不喜欢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总统大人’,所以此刻抓住时机就来了这么一下,终于让那个家伙尝到了苦头。
虽然子珊此刻说得轻松,其实社会党刚建立的时候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陈扁担总统因为失去了“云竹集团”的经济支持。整个民进党的经济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起来,很多基层的活动开展不起来,让陈扁担恼火万分。原来利益密切的合伙人现在变成了竞争对手,面对这样尴尬地局面他是不甘心这样的,在寻找欧敬豪无果后,开始动用一切手段打压。他甚至想动用军队以镇压“黑社会”的名义将“云竹集团”连根拔除,而“云竹集团”的大量财产更是想据为己有。
可惜啊,欧敬豪早在与各大党派合作之初。便注意到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一至理名言,经过一段时间的连续渗透,军队里的各级军官几乎都换上了‘云竹集团’的人,所以关键时候陈扁担可以说是出现了“无兵可派”的尴尬局面,到最后一场声势浩大无比的反黑行动草草便收场了,但同时,他与“云竹集团”,与社会党之间的矛盾顿时加大了。而且由于这一次冒进,让民进党里信仰‘圣教’地信徒开始出现了地情况,到最后更是展成一场严重的分裂。随后子珊果断反击。电视新闻里便曝出了“扁担总统”的贪污丑闻。而以前他种种家地丑陋历史也暴露在台湾民众面前,于是,这一下子几乎就把他的政治老本给输了个精光。估计他现在已经开始扳起手指数下台的日子了。
由于和民进党的结怨,现在子珊进出越谨慎起来。要知道社会党已然控制了整个军队的经济命脉,而军队的各级将领经过一再地渗透,已经牢牢地控制在社会党的手里。由一个经济实体控制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这次在纽约,娅娅见我的为数不多地几次面里,她给我的报告中就有现在世界各地的圣教展状况的报告。就目前而言,台湾和日本是展最好的两个地方,在澳洲和非洲的影响也在逐渐加大。至于欧美,基督教的实力和植根在欧美人民思想中的“上帝”意识让“圣教”的展相对比较缓慢。不过近年来不断地出现的神职人员的性丑闻。还有其他一些不利传闻,开始让基督教在人们的心中的地位逐渐下降,而这就是“圣教”展的契机。
从子珊的话语间,我很清楚事实上现在除了子珊没有在台湾任什么重要的公职外,整个台湾几乎都已经完美地控制在了欧子珊的手里。现在的什么党派主席选举、“立法院”立委的选举,还有在阿水下台后的‘总统’选举,都只是一场政治作秀而已,一旦子珊想剽窃这份果实,成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
娜塔丽·波曼则越听越吃惊。想不到自己的猜测居然应验了:身边这个女孩子的身份果然不简单,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控制了一个地区的军事、政治和经济,难怪在机场那些军警脸上的表情是如此恭顺了,原来这里面真的是大有文章啊。
子珊靠在我身上,小声对我道,“祈恩,我现在好烦恼啊。现在整个世界舆论都在爆炒我,他们说我是什么‘政坛新人’,是台湾未来的希望,甚至还有人说我是保持东亚地区稳定的最主要因素。”说到这里,子珊嘟起了小嘴,“现在当这个什么党主席比起我经营‘云竹集团’还要麻烦,而外面那些民众的热情让我更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祈恩,你知道吗?内地的中央政府对我掌握的社会党特别感兴趣,在我宣布建党的第一天,政府的最高领导人便专门来了贺电。”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仿佛是对现在自己的处境不胜烦恼似的。
我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她柔顺的头。“内地的中央政府”这一用词虽然让我感到有些不满,但至少表明了子珊支持统一的决心,而这一点在台湾的新生代里,已经是很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