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这时候忽地想起了莫桑松此次是要唐仲带着莫小雪和莫小峰二人上崂山,随即问道:“是的,师弟师妹你已经交由玄净道仙了吗?”唐仲颔首道:“没有。不过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三位自称是玄净道仙的弟子。三位道长皆是得道高人,我心中实在是佩服得很。”
乾谦在一边听罢,情不自禁道:“这下师父就可以放下心与各派抗衡了。”唐仲默许,但是他心中担忧着,这些独角翼龙的突然的出现,实在是巧合。为何早不出现,偏生却在剑宗出现内讧之时突然出现。若真的是自己所担心那样的话,实在不妙。
如此,一路皆是默不言语。三人御空飞行了良久。翌日晨曦,便到莫干山支麓。这时候,俯瞰整个莫干山,红枫紫篁,溪涧潺潺,满山披上层层翠绿,艳妆素裹。
到得山顶,三人纷纷降落。沿着山路,三人直奔莫干坞见莫桑松。山上遇到诸多门中的弟子,彼此一一作揖道安。
没多久,唐仲一行回来的消息传到了莫桑松耳中,当即喜出望外,匆匆挺身迎去。莫桑松连忙将三人带到莫干坞,彼此互道寒暄。
三人这便将路上遇到的种种奇异惊变娓娓诉来。莫桑松得知唐仲半路之上遇到了灵慧等人,登时捻须颔首。
接着,莫桑松又是阵阵惊异,似乎对那奇异翼龙大是忧虑,便问:“对了,刚才你说将雪儿和峰儿交给三位道长之时,你们还遇到了奇异的独角翼龙?是真的吗?”唐仲点了点头。
乾谦也将自己在花果山遇到独角翼龙之事告知,莫桑松更是惊愕不定。莫桑松心知此事还是待到日后再讨论,现在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度过此次劫乱,随即道:“此事暂时搁于一边,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眼下咱们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解决剑宗各派纠集来袭之事。”
说罢,莫桑松望着乾阳二人问道:“为师叫你俩出去打探外头的风声,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乾阳二人相对一望,沉静片刻,阳关道:“我和乾师弟在路上循迹那四位所谓的神秘人,据我所知,他们似乎是西域人士。”
莫桑松听罢,面色沉重,疑问道:“何以见得?”
阳关缓缓道:“那天,我和师弟刚刚路过天目山脚下,见到天目山日月教掌门人欧阳明秘密会见了四名骑着飞天骆驼的人士,那四人带着巫师帽,我们一时难以辨认其面目那时候,我和师弟正在御空飞行,忽地在天目山古林之外见到赤光照耀整个林间,都觉得很是奇怪。于是,我便和师弟隐身林间暗中观望
“这时候,那四个蒙面人降落骆驼,驻停林间。过了一会儿,便见欧阳明带着数十个日月教弟子前来。只见他们双方均是笑脸迎上,彼此显得极为亲热熟稔,显然是在撮合什么大事。接着,只听欧阳明问道:‘四位若能助我们日月教完成如此千秋统一大业,我欧阳明绝对信守承诺。’
那其中一个神秘人道:‘欧阳掌门果然深明大义,家师也有话带到,到时候只要事成,家师便与你共分天下,以关中和秦岭为南北界限,瓜分中土大地。’那欧阳明极是爽快,竟是满口答应。
另外,在江北一带,我们还发现了王鼎的儿子王崇益带着仙都数十名弟子前往关中。我和师弟思绪良久,确实弄不清楚这其中的端倪......”
莫桑松听罢,自言自语道:“去关中?”见他们没有言语,莫桑松也是知道此事实在奇妙诡异,不是随便就能够弄得清楚的。倒是欧阳明,他早就瞧出了这人心术不正。明明是剑宗中人,却取名为日月神教,名声仿佛邪魔外道一样听来令人谈虎色变。
正思忖间,只见得外面何筑与商说匆匆赶来。
他们二人皆是气喘嘘嘘,连飞带越,大步踏来。本来莫桑松是安排二人镇守山下形势,这会儿见得他俩气喘吁吁而来,料定山下定有所异动。于是,莫桑松箭步迎了上去。
乾谦、唐仲与阳关也是跟着迎上。蓦地,何筑才对莫桑松道:“师父,刚才山下弟子禀报,说有两大门派弟子正从东南方向蠕蠕而来。好像是雁荡派和仙都派......”
莫桑松听罢,面显难色,旋即精神抖擞,道:“想不到他们竟会这么快!”
唐仲顿时心情急切,只想着速速过去教训一番这些虾兵蟹将,激动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莫桑松稳定一下情绪,方自缓缓道:“筑儿、说儿,你们去准备这几日来赶制的吐火铳,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
二人相对一望,登时露出了微微喜色,想到了多日的成就就要小试牛刀了,不禁喜形于色,当即领命前去。
为了防止敌人陆空并进,莫桑松不仅只是做了带锋镝竹栅栏来阻挡敌人弟子攻山,另外还命何筑和商说二人数日来在山上凿挖出了许多硫磺,连日赶制火药。因为莫干山的地形比较适宜火攻。凭借高地,凌空纵火,就算敌人势强,也是难以轻易上来。
接着便就着山中硕大的紫竹,做了许多吐火铳。这样就算敌人临空来袭,自己也有抵御之法。吐火铳,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对着天空发射火药的战斗利器。莫桑松为了预备迎接此战,可谓是熟读各家作战方略,运筹帷幄。
莫桑松又望了乾谦和阳关二人,道:“谦儿、关儿你俩到山下去,一旦见到前来刺探山势的敌人,就地处决,格杀勿论!”二人齐声应和道:“是。”说罢,纷纷携剑而去。
见了这番布置,唐仲知道师父定要留自己与他一起守山,作为最后的防线。因为其他的几位师兄弟都有任务执行,唯独自己闲置在此,看来师父心里已经有了盘计。
只见莫桑松蓦地扭过头来,对唐仲怔了怔,慎重道:“仲儿,你随我来!”唐仲顿觉惊愕,也不及细想,便随莫桑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