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鼎一面抚摸着父亲灵位,继而谆谆道:“本来上一代之间的恩怨是不能够强加到我们后辈的头上。再说了,莫桑松乃是英雄气概,浩然亮节。所以为父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与莫桑松有所仇恨与敌视,而是和他一同发扬我们剑宗千百年‘急人于难,匡扶正义’的传统!”
王崇益连忙跪在王鼎面亲,啜泣道:“我知道爹爹处处替崇益着想,可是祖父的临终遗恨,怎可就此轻易忘却?”王崇益自是没有料到父亲容忍如此之多,多年来独自承受着痛楚。
王鼎抚摸着王崇益的脑袋,道:“崇益啊,你已经是我们王家的三代单传,今后我们王家的兴衰就要靠你啦。如果你是因为这些隔世的仇恨而葬送了性命,为父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王崇益连忙起身,对着祖父王玄的灵位深深一拜。随后转过头来,望着王鼎怔怔,久久不知何语。“那场战争本来就是我们剑气二宗的内部隔阂,大家也是因为那次手足相残,才会导致苗疆诸多邪魔外道趁机崛起。最后还是莫桑松独揽统筹全局,携手我们剑气二宗共同诛灭他们。现在,为父是担心群魔又将要死灰复原、故伎重演。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剑宗永远都要是好兄弟,大家一定要休戚与共!”王鼎意味深长道。
“父亲!”王崇益的语音略带几分颤抖与耸动,似乎对王鼎积郁在内心的苦楚有了几分感同。也许以前自己还不够理解王鼎,只道他是个软弱羸弱之人,却是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之强的忍耐。
“一直以来,为父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协同上官鹏飞此人,听信那‘火焰门’小人蒙蔽,以怨报德,自相残杀,致使元气大伤。所以,为父深以为悔。今后,为父要诚心向道,清心寡欲,不再过问世俗!”王鼎木然道,已是心如死灰。今日诉出了诸多不畅,无不觉得百骸轻松。
“什么?爹爹你要遁入道门吗?”王崇益登时惊觉诧异,怎么也是没有料到父亲会有如此想法。王鼎望着牌位,燃起一捆焚香,对着祖先的灵位鞠躬叩拜。“不孝子王鼎已经完成了祖先的遗愿,未能断我王家香火,还望祖先们明鉴,表我衷心。我自知以往罪孽深重,恳请祖先准许我遁入道门,不再沾染尘埃......”
王崇益满脸挂着泪水,心里早就碎了。也许今后再也不能够像现在这样侍奉父亲了。所有的一切不畅,也只能够化为伤心的眼泪。
“崇益,你去把你的四位师兄叫过来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对他们交代!”王鼎扭首对着王崇益道。
王崇益连忙抹干了眼泪,久久望着父亲,眼睛越来越模糊。随后,起身便去喊他们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