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笑出了声,眼梢轻抬,“那么我推眉妩下塘的时候,你怎的不阻止呢,莫不是在旁边干站着发愣不成?”
说着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戾,“尔等贱婢,护主不利不说,竟还栽赃陷害,秦将军还没拿你是问,你倒先反咬一口!真是好伶俐的口牙啊!”
香扇噎了一噎,脸色更加发白,辩驳道:“奴婢没有栽赃陷害,奴婢是实话实说!夫人被推下塘时,奴婢阻止不及,才叫她得逞的!”
“哦?”沈娴不置可否道,“我是个孕妇,怀胎五月挺着个肚子,本就行动不便,平时基本不会出池春苑。如今你说我去了后院的塘边,赵妈去给我弄午膳了,玉砚又被莫名其妙地关在药房里,我就独身一人,而你和眉妩两个人,竟会阻止不了我?”
沈娴说得有道理,但也不足以令秦如凉信服。
秦如凉知道,沈娴看似柔弱,力气大得很,真要是斗起来,柳眉妩和香扇两个很有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继而沈娴悠悠道:“那么问题来了,我为什么要去后院塘边?你香扇和眉妩为什么又要去塘边?”
这一点香扇早就想好了措辞,道:“夫人一直想找机会与你和解,但是你却把夫人引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试图害死她!”
“嘁,笑话,”沈娴泰然道,“我今天从未出过池春苑的院门,怎么引她过去的?”
香扇哪里料到沈娴会矢口否认,不管香扇说什么,她都一概否认,自己根本没出去过。
玉砚和赵氏又不在,可香扇也没有任何人证,证明是沈娴把柳眉妩引过去的。
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香扇无法,只得又冲秦如凉一顿哭诉,道:“是她强词夺理,将军,求您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撒谎的!就是她把夫人推下去的!”
沈娴敛裙在香扇身边蹲了下来,两指掐着香扇的下巴,迫香扇抬起那张泪痕遍布的脸,对上她平静得可怕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