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玉砚早早地来伺候,道:“公主,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好点?”
沈娴看了看玉砚,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玉砚看着自家公主的病容,喉头哽了哽,将满满的酸涩压下,强颜欢笑道:“只要公主能醒过来,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的泪,又絮絮叨叨道:“公主,一会儿奴婢侍奉你洗漱,早膳奴婢已经备好。
上午的时候奴婢兴许会忙一阵子不在公主跟前,公主有什么吩咐就叫二娘,二娘是连公子派来的人。”
沈娴点了点头。
外头秋高气爽,才晨时便霞光满照,是一个大好的晴天。
只不过沈娴正是坐月子的时候,又大病初愈,不能去外面走动。连窗户也不能掀得太大。
玉砚侍奉沈娴用过早膳,又喝过药以后,便扶沈娴卧床休息。
沈娴一门心思都在逗弄这个新得来的儿子,并没有多注意玉砚。
当时玉砚袖中掖着什么东西就匆匆出了池春苑。
她穿过后花园,直直朝芙蓉苑行去。
如今柳眉妩的毒已经解了,身子骨亦是很虚弱,多是休养在床。
上次沈娴的胎衣拿来给她做药引,也只食用了一小部分,剩下的每日都用一部分来专门给柳眉妩熬羹汤补身子用。
那大夫说她需得用这胎衣补回元气。
因而柳眉妩食用得心安理得。
只要一想起她吃的是从沈娴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便格外的有胃口。
其实想要解锁千喉这毒,根本不需要所谓的药方,更不需要以紫河车作为药引。
那不过是柳眉妩早就和那大夫准备好的说辞。
毒是柳千鹤给她的,柳千鹤手上当然也有解药。
柳眉妩让柳千鹤给她下了少量的毒,不足以立刻丧命。
她手里有解药,那毒药柳千鹤也留下一部分给她以作防身用。她可以时刻让自己中毒,也可以时刻给自己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