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道:“你不想抹去我身上因你而起的痕迹,我又何尝想抹去你身上因我而起的痕迹。”
沈娴轻轻震了震。
苏折若无其事又道:“只不过你这个,始终是要消退的,不可能永久保存。这样对你也不方便。”
过了一会儿,他道:“好了。下午到晚上都不用担心,我会让贺悠忙到没有时间来询问你这件事的。”
苏折把药留下,没多逗留,便出去了。
没想到秦如凉还真是执着,依然在那边门前停留。直到他看见苏折出来了,才肯罢休。
下半天贺悠果然很忙,被城守拉着去城外清襄河蓄水湖泊的淤泥去了,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晚间苏折又帮她抹了一次药,等第二日起来,发现效果果真显著,那痕迹几乎淡得若有若无,不细心看还难以发现。
沈娴特意换了一条比较好看的围巾,等着贺悠来掀。
结果贺悠掀开一看,见她皮肤白皙莹润,啥伤也没有。
太阳出来了,沈娴让亲兵把柳千鹤搬出来晒太阳。
先前大家都忙着驱散瘟疫,当然没人有空来理会他。
只不过熬好的预防瘟疫的药,还是照例给他送过来一份。
柳千鹤待在铁笼里,整个人乱糟糟的。
在这期间,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从这铁笼里逃脱,可是都失败了。
竟没想到,夜梁的铁笼子质量这样好!
柳千鹤没法洗漱,又不修边幅,浑身都痒。要再不搬出来晒晒太阳,约莫还得长虱子。
秦如凉从让经过时,完全把柳千鹤当成了透明人。
柳千鹤乱发下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秦如凉,叫他道:“秦如凉,我有话跟你说。”
柳千鹤虽是柳眉妩的亲哥哥,可这么多年来秦如凉和他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