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进门口的时候,沈娴正坐在屋里,抖着腿,见他就骂:“贱人,你还敢来?”
秦如凉见她这炸毛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奇好,笑了起来,道:“我又没做亏心事,我为什么不敢来?”
房里玉砚和崔氏在沈娴面前排开,这回秦如凉要是再动手动嘴的,肯定不会再得逞了。
与沈娴斗嘴拉家常,不知算不算是逆境中的苦中作乐。
秦如凉看了看沈娴,又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道:“昨晚睡得不好吧?眼下都有黑眼圈了。”
不说还好,一说沈娴就来气。
秦如凉又笑道:“我昨晚却是睡得正好。”
沈娴眯着眼道:“新近你好像尤为喜欢笑哦,被鸡汤糊了脑子吧。”
“好多年我都没开怀笑过,怎么,就只准你笑,不准我笑?”他把鸡汤递给玉砚,道,“拿去倒了。”
玉砚看了看崔氏,崔氏对她淡淡点头,她才捧着汤盅走出去,把鸡汤倒在花坛里。
玉砚出门去了,还有崔氏在,秦如凉再想发畜也难,况且今个沈娴还全副戒备。
沈娴瞅了一眼玉砚手里被炖得油油亮的浓稠汤汁,冷笑道:“这鸡死得可真冤,一天一只鸡,你不嫌浪费,我花坛里的花草还可怜呢。”
秦如凉道:“那我明天改用鸽子炖?”
沈娴白了白他,睨了一眼他的双手,问:“你的爪子好了?”
秦如凉亦看了看自己这双手,道:“没好。”
“你诓谁呢,昨日分明很有力气。”
秦如凉道:“昨日是情致浓厚,所以有点超常发挥。”
沈娴又是一脚踢过去,他及时往边上躲了躲。秦如凉道:“好好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