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美妾走后,沈娴与秦如凉随意吃了点东西。
秦如凉道:“她说的江南,是指江南的前城守吗?”
“大抵不差。”沈娴道,“若是那城守与京城里没有联络,哪有那么肥的胆子。只没想到,这京城里的人居然是贺放。”
“贺放在任职大理寺少卿之前,是在工部任职的。在江南城守出事以后,他就转到了大理寺。”秦如凉提醒道。
“那难怪,敢情是利用职务之便。等东窗事发了以后,就赶紧挪了窝。”
沈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总有种感觉。好似苏折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他养着这条鱼,只是为了等鱼又肥又大之时,再一举宰之。
只怕不仅仅是贺放,和这件事一并牵扯其中的,说不定还能拉出一帮贪官污吏出来。
从酒楼里出来,时间尚早,沈娴就和秦如凉一起去茶楼里听了会儿说书。
回去的时候,沈娴进池春苑,回头看见秦如凉也跟着进池春苑,便道:“我已经回院子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秦如凉大剌剌从她身旁走过,道:“我就是在回我的院子。”
沈娴:“这是我的院子,你在自个家里还犯路痴了?”
秦如凉站在那一间一直空出来没住的房门前,回头淡淡看了沈娴一眼,道:“哦,我今天才决定要搬过来的。”
“谁允许的?”沈娴眯眼。
“我问过你了,你不吭声我就当是默认了。谁让你总是昏迷不醒,怪我咯。”
“……”
说罢秦如凉就开门进了房间去,留下沈娴一个人站在院里。她觉得这人放着又宽敞又舒适的主院不住,偏偏要来跟她挤这个本就不大点的小院,约摸也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