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于是又有大臣汗涔涔地站出来,硬着头皮禀道:“启禀皇上,礼部尚书贺大人,在皇上还是公主并身处逆境之时求娶过皇上,臣以为贺大人合适……”
这回还不等沈娴开口说好坏,贺悠就开腔了:“喂喂,慕大人可不要乱点鸳鸯谱。你也说当初皇上身处逆境,我主动求娶不过是想救皇上于囹圄不得已为之,况且我与皇上连堂都没拜完,连明媒正娶都不能算。要入后宫你去,我不去。”
群臣:“……”
现在好了,这一个两个与女皇算得上有旧情的人,一下子都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的。
沈娴道:“诸位爱卿还有合适的人选吗?”
群臣沉默。
“朕倒是有。”沈娴道,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朕就纳苏折入后宫,如何?”
话音儿一落,群臣全部稀稀落落地拎着官袍跪在了朝殿上。
“皇上,万万不可!苏折是帝师,皇上岂能违背三纲五常、人伦道德,对他动这等念头!”
沈娴拧着眉,再道:“可是,朕独钟意于他。”
大臣们以额贴地,坚决道:“这是大逆不道!请皇上收回!”
一直以来,沈娴把自己束缚得太紧了,而今她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地挣脱束缚,得以深深吐一口气。
沈娴无谓道:“你们说这是大逆不道,那便大逆不道吧。君王一生,功过是非,也不是仅凭这一件事就可以盖棺定论的。”
齐乐宫里,六皇子好吃好喝伺候着。朝堂上的事他虽没有掺和,可现在闹得风风雨雨,也瞒不住他。
他斜躺在椅榻上,吐了一口葡萄皮儿,津津有味道:“大楚朝堂,要有好一阵子都得是硝烟弥漫了。”
他懒懒散散地仰着头,华贵的袍角从椅榻边滑落,幽幽又道:“没想到她还挺有勇气,竟敢说出那般惊世骇俗的话来。那苏折,理应值了。”
一直以来有关苏折和沈娴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因为朝堂上百官劝谏沈娴纳后宫做为开头,随后各种传言风风雨雨地铺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