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问起夜梁的军力,夜徇便告诉她夜梁总共有多少大军,分驻在哪些地方。
甚至于沈娴问起将来夜梁哪位皇子有可能继承夜梁,夜徇便给她做详细分析,夜梁出挑的那些皇子的优劣。
零零碎碎说了半宿。
夜徇实在醉成了一滩烂泥,他还想要爬到沈娴的龙床上去,咕哝道:“今晚我要睡这里……我要和你一起睡……你没有了他,可我还在,你说是不是……”
沈娴拂衣起身,叫了玉砚进来,道:“把他丢出太和宫去。”
于是玉砚又叫了几个宫人进来,把夜徇抬着丢到了对岸。
天寒地冻的,很快夜徇就受不住了,冷得直哆嗦。他清醒了一些,后来夜里宿在了齐乐宫。
宿醉第二天,夜徇头痛欲裂。但这还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想起昨晚他与沈娴说的那些话,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能随随便便给那女人交了他夜梁的底呢!
继而夜徇意识过来,昨晚他约摸是被沈娴给灌醉的。她自己没喝酒,一直是他在不停地喝!
夜徇去御书房外叫骂了一阵,根本无人理会。他暂住在齐乐宫里,回来吃了午饭,便开始思考下一步。
他就不信他治不了沈娴。
又待入夜,太和宫与往日不同,不再是冷冷清清,今夜却是灯火通明,一派歌舞升平。
夜徇把他在冷宫时候编排欣赏的歌舞引到了太和宫里来。
彼时沈娴一进门,便看见宫女着薄纱在翩翩起舞,夜徇坐在边上赏看。这还不止,夜徇把苏羡也硬拉来观看。
苏羡正儿八经地坐在小桌旁,看得目不转睛。
夜徇与他道:“你是大皇子,将来就是皇太子,别学你那爹一样无趣,做皇子的就要懂得放松和享受。”他端起一杯酒递给苏羡,“来,尝尝这酒,兑释过的,好喝不醉人。”
苏羡刚一端上酒杯,就眼睁睁地看着夜徇被五花大绑地丢进了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