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坐在门槛上瑟瑟发抖,脸上有四道发黑的刮伤,上下牙齿也在不停的碰撞。一副受到严重惊吓的结果。
刚才敲锣的是男人的妻子,一个缠着黑头巾穿着黑布衣的妇女,男人叫阿果,女的叫花姐。
杨徐上前检查阿果脸上的伤口,杨徐眉头一皱,从兜里拿出糯米敷在阿果的脸上,糯米发出呲呲声,不倒一分钟就发黑,并有一种粘液粘在糯米上,湿漉漉的。
看见村子里面的男人都来了,花姐并没有放下手中的铜锣。大家问花姐发生了什么,这圈里的牛羊是怎么回事。
花姐摸着头脑摇头:“刚才阿果听见牛圈咵咵的发出强烈的响动,耕牛‘哞哞’的发出非常洪亮的叫声,阿果以为有人来偷牛,便急忙起床,而后拔出放在墙上的砍刀,而这个时候羊圈里面发出羊群咩咩的惨叫声,阿果大吼一声冲出去。我只听见阿果在外面惨叫一声。我感觉情况不对,便拿起铜锣……”
很多人开始追问阿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阿果似乎已经被吓傻,只是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在阿果的院子里面转了一圈,墙角下有着一把折断砍刀,这把刀用精钢做成,又经过很多工艺的锻造,砍在石头上面也只是石头坏刀没事,村里人平时用着砍柴打猎防身的刀具,所以刀上会刻有主人的名字方便辨认。现在阿果的刀居然段成两截。我在院子里面找了很久却没有找到断掉的刀尖。
阿果家在村子边上,周围只有一户人家,但是那家人睡得太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听到花姐敲锣的声音,他们虽然是第一时间赶来的人,却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群男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巷子里面发出咚咚的奔蹄声,一头强壮的大水牛从村子另一头冲
了过来。水牛好像疯了,它见到什么撞什么,一头下去将石头墙都给撞塌了。一整条墙轰声倒塌。
水牛应该被撞的头晕目眩,可是它的疯狂仍旧没有停下来,像跳广场舞在原地不停的跳高蹦跶,地面的石板很多都被它给震碎。半个小时之后,水牛精疲力尽了,哗啦一下倒地,口吐白沫,气喘吁吁。
我们这才敢上前去查看情况,水牛遍体鳞伤,鲜血淋漓。多处刮伤碰伤的痕迹,但最瞩目的还是脊背上那一道深入骨头的黑色爪印。
“这不是阿竹家的牛吗?”有人认出这头牛,大叫一声。
阿竹家的这头牛是三年前买的牛犊,用作斗牛比赛的,从小就被当成战士培养,所以身强力壮,价值也超过一半的牛价。加上有着特殊记号,也就很好辨认。阿竹走出人群,傻傻的看着自己花了很大积蓄培养的斗牛。他的心也在颤抖:“是那个龟儿弄了我家的牛?”
由于阿果家里的情况,大家立马提醒阿竹回家看看。阿竹提刀跑回家,一路上还在破口大骂。
阿竹的家在村子另外一头的边上,与阿果家的区别在于他家靠近山背。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一片狼藉的并非阿竹的家,周围几家中的羊都逃出圈,躲在巷子的角落里面,身体不住的颤抖,院子里面摆在牛羊的尸体。我大概看了一下,家中凡是有牛的,没有一头牛幸免于难,活着的只是一些老弱的羊。
而死的最惨的还是看门的狗,狗的尸体挂在围墙上,脖子扭曲,肚子被抛开,肠子洒落出来。杨徐检查情况的现场的时候,一口断定,在一瞬间狗就被杀死且挂在围墙上的。
凡是家里遭难的男人都相继回家去查看情况,或者担心家人的男人都有一个匆忙赶回家。
我们还没有赶到阿竹的家,我又听见急促的铜锣敲击声,与花姐家不同的事,这一次还伴随着一个女人的惊慌之声:“救命呀!救命……”
是阿竹的妻子,阿雨。阿竹听见阿雨的声音,大骂道:“死婆娘,叫囔什么?家里发生了什么。”
阿雨看见阿竹之后,哇一声大哭起来:“刚刚有一个穿着盔甲的怪物冲进我们家,将家里的斗牛敢走,你那像你的儿子,我没有拉住……”
阿竹急的跺脚:“死婆娘说重点!”
阿雨说:“我们的儿子被那个穿盔甲的怪物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