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是牡丹花的样子,却没有牡丹花的香味,更没有蜜蜂蝴蝶的飞舞。
一股冰冷的夜风吹起,花海中的花摇晃起来,像海面荡起的涟漪。红色的花斑被夜风吹起,像洒落的蒲公英种子,轻飘飘的飞舞着,甚至有些像翩翩飞动的蝴蝶。
这并非幻想,而是真正的花,寄幽魂开出的花朵。它比传说中的还要美,美丽了半片山坡。
可惜花海虽美,却带着剧毒,碰一下就会中毒,会被魔种的毒素侵遍全身,而后魂魄也不存在的死亡。
孙侯云问我:“我们要不要放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我说:“这把火足够烧掉大半个山脉的所有树木。”
孙侯云说:“总比留下这么大片有毒的魔种强。”
卢白木笑了笑没有说话,夏冰依疲惫的摇摇头说:“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吧!”
孙侯云有些不舍的说:“我烤的鸟肉呢?那开始我的夜宵呀!”
我说:“明天我去河里捞鱼,赔给你。”
我们还没有转身,风再次刮起来,这个风没有吹在我们的脸上,却带着呼啸的声音。
孙侯云说:“这风刮的可真奇怪,声音像来台风,我们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夏冰依没有紧皱,嘴唇忽然间就紫的厉害,结巴的说:“这不是吹风,是呼吸声。”
我说:“既然月光能够让黑魂猪复活,同样沾染寄幽魂的隐门大祖也可以,这声音应该就是他复活过程中发出的愤怒声。”
孙侯云问:“那么我们现在逃跑还有没有机会?”
红色的花在我们眼前绽放,也在我们眼前枯萎,花斑掉落结出黑色的果实,这些果实的形状雕刻出来的人。不止如此,他们落地碰上泥巴之后,活了过来,想满地打滚哭闹的婴儿。
孙侯云吃惊道:“这些东西成精了?”
我说:“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地上的这人形的种子,又如婴儿哭闹的种子,他们便是魔种。魔种出现的那一刻,我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东西在抽离我的魂魄,我莫名的感觉到很累,像是劳累一天的状态。
魔种站起,欢呼雀跃的激动起来,而后所有的魔种都涌向已经站起来的隐门大祖。
面对这种情况,我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隐门口中了不起的长生便是寄幽魂,寄幽魂寄生尸体之后,会出现短暂的复生,你们居然将这当成是某一种长生的大门,原来你们口中的隐门都是歪门邪道,了不起。”
孙侯云这个时候脑袋变得清楚起来,见我嘲笑他反而很担心的问:“你能想办法对付那个死人吗?”
我的笑容戛然而止:“没有。”
卢白木很吃力的拆掉孙侯云细心给他绑好的绷带,双手根本抬不起来,他却在逞强的说:“你们快走,我能拖住这家伙两分钟。”
我说:“拉泡屎都不止两分钟,我们能逃到哪儿去?”
卢白木说:“至少这是一个机会,比没有机会强。”
夏冰依的声音很低,没有以往的冰冷,柔弱且悲伤:“白木哥哥,你没有必要这样的。”
卢白木不回头,低着头的往前走:“有些话我们都没有说出来,但心里知道就好了,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你能明白我为何会勇往直前就够了,如果有人问起原因,大可告诉他,没有原因,可能是有人疯了。”
夏冰依的嗓门很大:“白木哥哥,我喜欢你。”
见卢白木回头笑笑,然后就不顾一起冲了出去,我也不敢再犹豫:“赵七,出来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