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安的真心之言,陈松感觉心里不是滋味。小师弟因为被亲生兄长所厌恶,而被强行过继给黄寻。
但黄寻又是出于利益的考虑,才接受的小师弟,所以根本没有以真心来对待小师弟。
天下之大,小师弟只有谯月观为其安居之所了。
想到这里,陈松终于能理解,二师兄张泉为何要替小师弟向黄寻鸣不平了。
不过还好师父和诸位师兄疼爱小师弟,让小师弟能在谯月观愉快地成长。这才能保持住小师弟的童趣之心。
陈松于是决定,待小师弟成年及冠之前,要一直好好地照顾小师弟。让小师弟暂时忘记这些悲痛之事。
且说黄寻离开武昌,经沙羡,过江陵。历经二十六日的航行,终于将要到达西陵。
当黄寻的船队到达西陵渡口之后,作为黄寻钦定的婚仪经办人。吴才早就已经得到消息在渡口等待,准备迎接黄寻了。
黄寻下船之后,吴才立刻过来见礼说道。
“黄校尉,你可终于来了。六礼早已齐备,只等你前来亲迎这最后一步了”。
“这些时日多谢吴东家,为我奔走大婚仪礼之事了。吴东家此情,我黄寻都记在心里。日后定有所回报”。
吴才闻听此言,喜道。
“黄校尉将如此重要的婚仪之事交托于小老儿。小老儿生怕做事不够细致,耽误了黄校尉的吉礼。现在黄校尉总算是来亲迎了,这样小老儿也能安下心来喝喜酒了”。
“吴东家,实在对不住。我在路途之上因事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才迟来西陵。
对了!吴东家,请随我来。我来将你介绍给我之舅母。舅母可是这次大婚,我唯一前来观礼作贺的长辈”。
“哦!黄校尉的意思是?”
“不知可否让舅母代行我父母之尊位,接受我妻子奉茶之礼?”
“这个事情需得让步家同意才行。毕竟亲迎之礼乃是六礼最后一道婚仪。亲迎之后,才是新妇为夫家尊长行奉茶之礼”。
“吴东家,这些事情我都不甚清楚。还得麻烦你代为执办了”。
“哈哈哈,黄校尉放心。我既然作为婚仪使,这些事情自然是由我出面与步家商讨。
这些时日以来,我经办六礼之事,早已与步家之人熟络。我这就前去将此事通报于步家知晓”。
“吴东家且慢!先随我见过舅母再说”。
“哎呀!瞧我这记性。黄校尉,我这就随你去见令舅母”。
黄寻于是将吴才带到贺氏面前相见。贺氏得知吴才是本次婚事的婚仪使,对吴才也是客气的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多谢吴东家为我外甥奔走婚仪之事了。哎!我这外甥,家逢大悲,双亲尊长俱已仙逝。我作为其舅母,也是不忍其孤苦一人,是以才接入府中养之。
没想到我这外甥甚有才能,以一介白身投军,如今已为校尉之职,我也是为其高兴。现今我这外甥马上就要成婚。我作为其舅母,特来为其祝贺观礼。
吴东家既然是我外甥选定的婚仪使,那便一切有劳吴东家执办诸事了”。
“孙夫人太过抬举小老儿了。小老儿不过是一贩卖珍珠之行商,得黄校尉看重,才能入得如此世家高门之内,奔走任事。
所以请孙夫人放心!小老儿一定竭尽所能,执办好黄校尉大婚之仪礼”。
贺氏听得吴才之言,说道。
“好!那就一切拜托给吴东家了。远达,我有些乏了,你跟吴东家自去忙吧”。
“是!外甥告退”。
黄寻与吴才拜辞舅母后,来到一处静谧之地谈话。黄寻首先问道。
“吴东家,这亲迎之礼需要进行哪些步骤。还请吴东家一一细说于我听”。
“黄校尉,这亲迎乃是六礼最后一礼,其实也没那么多讲究。到时候良辰吉日一到,黄校尉只需身穿吉服,前去步府迎娶新娘即可。至于聘礼、婚仪之事,自有我来执办。黄校尉无需担忧此事”。
“哦,原来如此!那不知何日是良辰吉日?”
“这就得小老儿去与步家相商议了。毕竟黄校尉刚到西陵,还得先沐浴七日,洗去尘染。如此才能有大吉之利。
黄校尉且先寻一处居所安顿下来。待小老儿与步家商讨出良辰吉日,便是黄校尉大婚之时”。
黄寻闻言,喜道:“好!那我就恭候佳音了”。
吴才说完这话后,直接告辞离去。黄寻见吴才离去,唤来冷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