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飞在还没有为尤宏效力之前,是个赌鬼,欠了一身的债。还是尤宏出面替何飞还了一些债,但是剩下的债,尤宏就要何飞用命来抵偿了。何飞受制于人,也只能俯首听命了。
三人虽然立场不同,但同是为了除灭黄寻而聚在一起。只要除了黄寻,何飞能得自由,丁暮能得安心,尤宏能得复仇。
是以三人在黄寻离开建业之后,开始商量从何处着手,准备除灭黄寻的大计。三人之中,尤宏首先说道。
“如今暗卫之中,徐大和乔荣互相争夺暗卫人员之归心,此正是我等行动的大好机会。我闻许慎之子许康,已经在为许慎治丧。
许康作为许慎之子,在暗卫之中还是甚有人脉。我等若找机会前去联络许康,将许慎被黄寻所害之事,全部告知于许康。那依许康之人脉,其必能掀起一番风雨。
那时黄寻不在建业,我等便能借许康之手,先除掉徐大,夺回暗卫之控制权”。
丁暮听到尤宏的计策之后,却反驳道。
“我看此计不妥。如今乔荣前去夏口,向孙协报告许慎之死信。这分明是徐大之计,为的就是不让乔荣和许康相接触。
从此可推知,徐大在许康身边定埋伏有暗卫密探。我等要去接触许康,说不定马上就会被密探所发觉。那时非但计策失败,我等之性命也难保全矣!”
听到丁暮反驳,尤宏问道:“二爷,那你说该怎么办?”
丁暮回道:“如今徐大肯定是在建业城之内,布满暗卫密探。我等想要在建业行事,
无异于羊入虎口。不如待许康治丧完毕,返回广陵之后,去广陵与许康接触。
那时徐大鞭长莫及,我等也能安心将许慎遇害之事告知于许康了。其后再与许康定计,慢慢谋划除灭黄寻之事”。
听完丁暮之言,尤宏说道。
“二爷这个主意甚好,趁着现如今徐大在清除乔荣之党羽,无心他顾之时。我现在就离开建业,先去广陵等待。
何飞,你继续留在薛府,以便探查情报。不需你做什么危险之事,你只要将薛家探查到的情报,转报于我知晓便可。二爷,你是继续留在建业,还是随我一道,前去广陵?”
“现在徐大专心清除异己,正是脱离建业的大好时机。我可不想待在建业,天天担惊受怕了。自然是随你一起离开,前去广陵”。
“好!二爷,那咱们明日就动身吧”。
于是尤宏和丁暮变卖了在建业的一切财产,前往广陵等待时机。而何飞则继续留在薛府,打探消息。
且说经过几日的整理,贺氏和孙秀终于整备完行李之事。
黄寻得知舅母和表弟一切准备就绪,于是一行人启程来到长江渡口。准备乘船离开建业,前往西陵。
到达渡口之后,黄寻说道:“舅母,一切已安排妥当,请舅母准备上船吧”。
哪知贺氏却不安的说道。
“远达,此去西陵,纵使一路经长江水道行去,也是费时日久。我不安舟船劳顿之苦,就让秀儿替我,随你前去西陵贺喜吧”。
黄寻闻言劝道。
“舅母,我已经打通了宗府的关系,宗府已经允许您离京。况且舅母也知道,我家中父母俱已仙逝。这次去迎亲,没有个长辈照看可不行。如今我在这世间,只有舅母为我之尊亲长辈。
而且我当年白身无职,前来投靠舅母之时。舅母也是接纳于我,让我有所依托。所以于情于恩,我都必须让舅母端坐上位,接奉我妻子所敬之孝茶。以全我对舅母的感激之情”。
这时一旁的孙秀也出言劝道。
“母亲大人,表兄所言有理。而且我也放心不下,母亲大人一人留在建业。所以母亲大人还是随儿子一起,前去为表兄之婚礼作贺吧”。
贺氏听到儿子的劝说,于是这才应承下来。
黄寻见舅母答应,于是立刻招呼府中下人,收拾行李,准备登船启程。
这时侯李开前来报告道:“主公,典校府来人了。说是奉上官之令,要随我等一道上路,以监察表少爷之行止”。
“哦,快快带我去见他”。
李开闻言说道:“主公,该是让我领他来见主公才是。为何主公却反而要去见他?”
黄寻闻言回道:“兴业,此人既然乃是典校府派来监察表弟的人,那我们就要敬着他。这样一来,许多事情就有转圜之地了。
毕竟虽说是公事,但若将私谊相处温润,那公事也就好办了。为人处事无外乎‘人情’二字而已”。
“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主公,请随我来”。
李开于是领着黄寻,前去拜见典校府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