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讲述完龚莲母亲的这番往事之后,龚莲就再也忍受不住了,遂大哭起来。
奶娘见此情形之后,便急忙过来抱住龚莲,说道:“莲儿,你父亲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他放任米氏毒妇残害你母亲,不管不顾。而今你长大成人,此仇,你必须要报!
所以为娘问你,你现在还有闲心,来惦记你那什么堂兄吗?”
龚莲闻言之后,止住泪水,怒声说道:“奶娘,我明白了。害母之仇,我必要米氏毒妇血债血偿!为报母仇,我岂能再在意外人!”
奶娘闻言之后,便摸着龚莲的头,笑着说道:“好!莲儿,你终于明白事理了。如此方不负,为娘我的这番教育”。
这边厢母女两个正互相叙情,那边厢龚直已经带人来到了化巷,欲捉拿余广的家人。
龚直抓到余广的老母和妻儿之后,正待审问。这时候,有一名手下急匆匆地跑到龚直的面前说道:“龚统领,县尉大人让你立刻去府衙一趟!”
龚直闻听此言之后,遂问道:“主公竟然叫我立刻过去,到底是何事如此紧急?”
那名手下闻言之后,回道:“据小人听来的消息,龚家主和其大哥不知怎的,一走了之,连女眷和孩儿都一起带走了。县尉大人正因此事而烦恼呢!”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龚直马上意识到,这跟余广之事定有牵连。
于是龚直命令手下将余广的家属暂且收押,待日后再来审问。安排完此事之后,龚直便立马前去与龚朝相见。
当龚直与龚朝碰面之后,龚朝出言说道:“阿直,半个时辰之前。龚府里来人告诉我说,龚据和龚由带着家眷从北门出去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刻带人前往北门,可惜已经是追不上了。发生这种事情之后,我便马上派人去叫你过来。想问问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龚直闻言之后,立即说道:“龚据、龚由兄弟俩离开南康,而未对主公提及此事,说明这其中定有蹊跷。我刚才已经抓到了余广的家属,正待审问之时,突得主公相召,所以立刻赶来。
我已查明,余广与龚由关系亲近。而余广之所以能加入运送队,正是因为得龚由之推荐。如今龚据、龚由两兄弟不告而别,连家眷都一起带走了。
由此种种事由,故仆下推测。这指示余广刺杀一事的幕后主使者,正是龚据、龚由两兄弟!
他们两兄弟发现我正在彻查余广之事,为了在事情泄露之前,保全自身,所以便提前畏罪潜逃了”。
听完龚直的这番推测之后,龚朝立刻恍然大悟道:“阿直,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故意派余广前去刺杀鸦贼的首领,好让鸦贼迁怒于我,然后借鸦贼的手来害我之性命?”
龚直闻言之后,肯定的说道:“主公,这应该就是整个余广刺杀之事的真实缘由”。
龚朝得到龚直的印证之后,立刻勃然大怒起来,恨声说道:“龚据、龚由,这两个狗杀才!枉我将他们当成子侄般对待,没想到他们居然狼心狗肺地想要我性命!
阿直,你立刻带人前去追捕他们,将他们捉回
来之后,我要亲自拷打他们!”
龚直闻言之后,当即准备带人前去办理此事。但是当龚直出行十余步之后,龚朝又叫住了龚直,说道:“阿直,等等!”
龚直闻言之后,立刻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龚朝。这时但听龚朝说道:“阿直,我险些忘了一件大事!龚据既然畏罪潜逃,那他这个家主之位就必须给他废了。此事必须马上去办!
阿直,你速去召集龚家的各个族老前来宗祠。我要当着他们的面,宣布龚据的罪行,以废了他的家主之位”。
龚直闻言之后,思虑一番,然后说道:“主公,如若废了龚据的家主之位。那这继任人选,主公可有布置?”
龚朝闻言之后,立刻不假思索地回道:“那当然是由我自己来担任家主”。
龚直闻言之后,立刻劝止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此举大不妥矣!
主公,你召开宗族大会废掉了龚据,却自己来继任家主。纵使家族中的大部分人都认可您,但此事传扬出去,可就变味了。外面的人只会说主公您,以叔废侄,篡家主之位。
主公,这名声乃是为官之重也!主公万万不可有这篡位之名,传扬出去啊!”
龚朝闻言之后,立刻醒悟道:“哎呀,若非听了阿直你这番话,我险些就犯了大忌也!嗯,阿直,你先去召集诸位族老吧。这家主之位的继任人选,容我慎思之!”
龚直见龚朝听进去了劝告,遂当即与龚朝拜别,前去召集族老们去了。
三日之后,龚福急匆匆地跑到龚莲的面前说道:“小姐,县城里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