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儿,父亲听说因为我昏迷的事情,你带人将黄霸天打了一顿,还把他家房子拆了?”崔琰问道。
这是谁那么多嘴,崔天赐心中骂道,肯定不是母亲和姐姐,他之前都叮嘱过的。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父亲问了,自己就要答话。
“父亲,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孩儿心中急啊!再说这黄霸天作恶多端也是罪有应得。”崔天赐搞不懂父亲的想法,只得含含糊糊的回答。
“恩,黄霸天怎么样?父亲比你还清楚,惩罚一下他也是应该。只是这如今你把他拘在家中,却是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崔天赐心道,好在父亲您没事,有事我非让他抵命不可,现在也不能轻饶了他,让他赔钱,再出钱找个讼师,去找寻那些这些年被他欺负的苦主,出银子让苦主去告状,不弄得他家破人亡也要弄他个鸡犬不宁。
不过这是崔天赐的小心思,没法给崔琰说,若是这样直说,父亲肯定不许,还得训斥自己睚眦必报。
“当时一时气急拘了他,也没想那么多,父亲觉得该如何处理呢?”崔天赐小心的试探着。
“既然已经打了他,也扒了他家房子,算是惩戒过了,如今为父我身子骨也没什么大碍,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把他放了吧!”
哎,果然不出所料,父亲的心地善良了,不适合在这样虎狼般的商场里混啊!
“父亲,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若是其他人有样学样,都来我们崔家捣乱,那我崔家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崔天赐说的委屈。
“呵呵,你呀,不要太贪心了,黄霸天横行乡里这么些年头,哪个见他吃过亏?如今在我崔家吃了这么大亏,我想没哪个不开眼的敢再来惹我们了。黄霸天来找我道歉了,我看他那模样,你可把他打的够惨的。我还让小王大夫给瞧了瞧,好在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日,家里那个小人敢把黄霸天放出来?一定是崔亮那小子。让他看管着,居然敢私下里通融,一定是黄霸天收了好处。哼,看我怎么收拾
他。
“赐儿,父亲说的你觉得如何啊?”崔琰看崔天赐心不在焉,催促道。
崔天赐不想这样就放了黄霸天,太便宜他了,再说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想阴招报复?要么不打蛇,要打就不能让他翻身。只是父亲说了,也不好不给父亲面子。
想了想,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当即说道:“父亲所言甚是,只是我觉得父亲做的还不够彻底,想那黄霸天平时里并无正经行当,只靠欺负乡邻来捞的好处,如果就这样将他放回去,他没有其他生活来源必得重操旧业。”
“你说的也是,只是这却不是我们所能解决的,若是他将来还是胡闹,自有官府拿办他。”崔琰皱皱眉头说。
“父亲,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我们把黄霸天请来,当我们的护院,这样一举两得,既能保障我们纸坊的安全,还可以让黄霸天有个稳定的收入。乡邻们也不会担心他再为祸乡里了。”
“这。。。这万万不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是白玉淑。黄霸天恶名远播,崔天赐还想让他在崔家做工?这让白玉淑想想都觉得可怕。
“母亲不必担心,佛都说,放下屠立地成佛。我们怎么可以不给别人改过的机会呢?”崔天赐说的虔诚。
“咳咳,赐儿,我们只是普通人家,这度化他人的事还是交给有能耐的人来做吧!这黄霸天放了就好,放了就好!”崔琰尴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