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第28期报纸发行。
虞国公府。
温振拿到了今日的早报,他习惯在早饭后喝茶品读。
每期报纸内容都不少,再加上故事会的内容,足够他宅在家中一日不外出。
像他这样的阅读习惯,城中世家公子几乎都有,尤其是报纸种类越来越多之后,看报已成为日常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
桌上摆了几盘六味斋的糕点,他捏了一块豆糕塞进嘴里。
“六味斋开始卖大摆钟了?”
“嘶——”他深吸一口气,又险些被豆糕的粉末呛住:“竟然这么便宜!最贵的也才699贯。”
那机械摆钟他见过,作为一个太子舍人,他同样有当值的地方,那边就有个机械摆钟。
“这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温振苦笑,有了这摆钟,每日当值都仿若上刑。
“若是女庄没有做出这东西,那没有便没有吧,大家伙会看天时估算,可如今有了这东西,大家就好似不会看天时了。”
“你不想买都不行!”
“反正我是不会在屋内放这玩意儿的。”
他正吐槽着,阿远便带着几个人从远处走来:“郎君,管家叫我给您送好东西来了。”
温振将视线从报纸上挪开,他瞧向阿远的位置。
只见其身后跟着两位搬运侍从,二人小心翼翼地托举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盒子,慢步走来。
“……”温振无言,眼珠子险些瞪出来。
刚刚还说不要在屋内摆这什么摆钟呢,如今管家便托人给他送来了,嚯!
管家送来的是最便宜的那种,最贵的摆钟家中只买了两座,一座放在待客大堂,一座放在族学中。
499的摆放在温彦博和族首的书房中,阿娘还有其他叔伯以及他这样的小辈只能分到299的。
这已经算是不差的了,家中有些庶子和小娘根本没资格拥有。
“温大郎君。”管家手下的侍从将摆钟抬进温振屋内,然后朝对方行了个礼。
“阿郎有言,一日之计始于卯,今已有精确天时,当刻己严行,万万不可耽于酣睡享乐。”
“……”温振沉默半晌。
他早上八点当值,阿耶叫他五点起床。
于是艰难开口:“温振定谨遵阿耶教诲。”
待仆从走后,他忧郁地盯着摆钟,整个人都散发着低迷的气息。
“郎君。”阿远却是兴奋的不能自已:“这东西可真神奇。”
他之前从未见过这玩意儿,听说金贵的不行,阿郎屋中这个价值299贯呢!
这得他不吃不喝地做工十年,才能攒够钱去买一台。
“阿远,过两日你便会讨厌它的。”
“你信我。”
温振神情麻木,如今的阿远就好像第一见到摆钟的他。
六味斋。
今日门槛险些被各大世家踩断,大家对这摆钟异常热情。
来买的都是有钱人,一买便是十几二十个。
后院,李茵将画好的结构图纸递给李一,叫他给段纶送去。
如今整个城中都打算铺设水泥路,她便叫系统设计了最合适的沟渠。
长安城并未奢侈到整个城池都用石板铺路,除了宫中,其他地方的路大多是泥土掺着碎石。
也只有家中富庶的达官显贵,才会花钱在府内铺设石板路。
“三喜叔,将之前在六味斋买过东西的人的名单整理一份,我们下午来一个回馈老客户抽奖活动。”
冯三喜记下:“庄主,抽多少人?奖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