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代表那一方的大菩萨,更不在意何方神圣。”
江星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冷电:“我还没养成在威胁恐吓下逃之夭夭的习惯,阁下,我的答复够明白吗?”
“你……”
“我给你十声数滚蛋,数完还没逃出在下的视线外,一切后果自负。”
江星抬手示意:“小苏,计数。”
云苏伶俐地拈起一根木箸,向菜碟轻
轻敲动。
“一!”云苏随着清响的敲击声开始计数,娇柔清脆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震撼人心。
秃头中年人勃然变色而起,欲将有所举动。
“二!三……”她一边娇笑吟吟地报着数,一边起身,向对方迈出一步,一双纤纤玉手徐徐上提。
江星安坐不动,似乎毫无戒心,脸上神色安详,星目中不带任何煞气。
“四!五……”
秃头中年人一咬牙,转身便走。一步,两步,三步……左手向后一摆,摆的角度还没升至定位,“敢在我神针织女面前玩暗器?哼!”云苏清叱了一声,左手轻轻一抖,一丝肉眼难辩的芒影一闪即没。
“哎唷……”秃头中年人惊叫,左手摆不起来了,向前一掠便到了楼门口。
“八……九……”
飞跃下楼是很容易的,往下一跳便远出视线外去了。
江星淡淡一笑,右手从左腋窝取出一枚金光闪闪的凤钗,钗身卷着一张三寸长的小纸条。
“小苏,看清相貌吗?”他向停止击碟叫数的云苏问道,一面打开纸卷。
“小苏惭愧。”小羽伸伸舌头羞恼地笑笑:“天下间这种平常的老太婆,没有一千万也有五百万,就算看清了也不容易找。”云苏暗自心惊,看来师祖与师祖奶奶说的话英明之极:闭门造车,如同纸上作画,还得身临其境,才得其神韵其真意,渺渺凡尘,鱼龙混杂,亦有经纬之才。女孩正以惊人的速度成长着,她的眼神里开始有了睿智坚毅的光芒,除了江星,谁也不知道,日后威震三界万千世界的“神针织女”帝后的第一次道基蜕神……竟然是在凡俗间的一个小酒楼里。江星见状,柔声说道:
“那一定是相当高明的易容术,老太婆不会使用这种钗。”
江星将钗丢在桌上,投注在纸卷上的目光渐变,变得森森无比,像是沙漠里的秃鹫发现了猎物的那种光芒出现了。
纸卷上,用眉笔写了八个字:如想命在,早离疆界。
“哥,怎么说?”云苏好奇地问。
“我看,我们是霉运当头了。”
江星将纸条往桌上一摆,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有人要赶我走;有人要留下我的金珠。似乎,我自在公子已经是死人一个,或者是砧上的肉,任何人都可以操刀而割了,呜呼,哀哉!”
“哦?还有这种事?好玩好玩……咯咯咯,这几个字好丑!”
刚刚找到春天感觉的女孩无畏无惧,只要和他在一起,哪里都是春光明媚。
“小丫头片子,严肃点!这可是惨事!老人常说,福无双至,再来的一定是灾祸
。”
“那哥打算……”
女孩瘪了瘪嘴,毫不在意。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呵呵!本来要往帝都走的,只好在这里等啦……”。
窗外,突然传入清晰的语音:“等死!”
人影一闪即逝,像是鬼魅幻影。全楼的食客,注意力皆放在自在公子这边,居然没有人发现他是怎么消失的。
“哈哈哈哈……”邻屋的瓦面,笑声尖锐,分不清男女,身影逐渐远去,速度疾如流星。
片刻,江星身影闪现。
“逃掉了?”云苏问道。
“碰上劲敌了,这家伙的轻功世所罕见,而且……?”
江星回座坐下,眼中有疑云:“江湖上有这等年轻高手?一无风声二无征兆,怎么会找上我?这和情报不符,不是说有众多老一辈的牛鬼蛇神过来了吗?”
以后一段用餐期间,不再有人前来打扰,风平浪静。
铁手金刚送走了自在公子,发现自已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了。天老爷保佑,自己的生财家什算是保住了。
要想在道上吃得开,必须有派得上用场的人。三眼神周有良十分精明干练,眉心那颗大黑痣真像一个眼睛,所以他才叫三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