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床坐起身,摸着手下柔软的锦被。都怪这土豪的床太舒服了。
妙音不早也不晚,在她刚一床的时候就端了水盆进来了。
那嘴边儿绽放的笑容,都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一边洗漱一边暗自寻思,昨天晚上似乎说了要用自己的医术来谢恩的。
人家救了她,还收留她,她拿不出银子也不是她的错,更何况这土豪看起来并不缺银子,但做其他事情也就该殷勤些。
关键是,她不喜欢失信于人,尤其是对方是美男的特殊情况。
问妙音要来了一套笔墨,倒腾了半天,废纸扔了一地。
丫的,这毛笔字咋就这么难写呢?
在现代时,老师总说,字迹是人的脸面。想给帅哥留个好印象咋就这么难呢?
早知道有一天会穿越,她怎么也得报个书法班,把这古代女子长脸的本事学到手啊。
这套笔墨一看就是上等货,让她想找个工具不行的借口都叫扯淡。
啃咬了几下笔头,她索性直接将笔一丢,用手指蘸着墨写起来。
风湿不比感冒发烧,他的风湿已经很严重了,治疗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中医的疗效不会像西医那样快,但是中医治根,西医治本。
她有信心和决心将他治好。
一个长得那样完美的人,就像一块白璧无瑕的玉,如果这块玉上有一个显眼的斑点,那该多破坏整体效果呀!
写了半天终于写好了一张还看得过去的,她轻轻地吹着气将墨汁吹干。
摊到妙音面前,“怎么样?还过得去不?”
“我不识字,不过……”妙音盯着她,似是很难启齿。
“行了,打击我的话千万别说出口,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不能更好了。”佟书瑶打断她的话,小心翼翼地将药方叠起来,就欢欢喜喜地出门了。
“哎,佟姑娘……”妙音在她身后叫。
佟书瑶头也不回地说,“我知道难看,这药方贵在内容,看得清就行。”
白日的段府看起来又是另一番景象,相比夜里华灯反射下的奢华,白日里更多了些清新和自然。
尤其是那一片荷塘,随风浮动的暗香带着清凉的水汽,莫名让人精神一振。
好美的一幅画!
而立于白玉拱桥上那个负手而立的背影,俨然是这幅画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