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冷哼:“我此刻手里要有剑,现在就把你这满天乱搅的舌头割下来!”
一个小内侍恰好走过来,恭敬把收走的佩剑送上,小心道:“二位殿下的佩剑。”
江原无语,一把抓过龙鳞和流采。我忍不住发笑,可是全身疼得仿佛要散架,反而闷哼了一声。江原厉声对那内侍道:“你到我府里去传话,就说越王受了笞刑,伤势严重,叫凭潮即刻去越王府等候!传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小内侍唯唯应声,撒腿跑出大殿。江原将两把剑都挂在自己腰间,冷冷问我:“到宫门外才能乘车,你还走得动么?”
“不如你背我?”我挑了一下眉毛,自己忍住疼痛,慢慢向大殿门口走。
江原把我拉住,面无表情地蹲下:“上来!”见我不动,他又哼一声,“你已经够丢人了,我不嫌更丢人一次。”说着将我双手拉过他肩膀,手臂轻轻分开我的腿,托了起来。
他背着我迈过大殿高高的门槛,恰巧太医在张余儿引领下匆匆走来。张余儿表情惊讶,但立刻小心询问道:“太子殿下,王太医来了,是不是把越王殿下安置到偏殿?”
江原语声沉冷:“你转告父皇,我府里自有大夫,不劳太医费心!”
我一路上伏在他背上,忽然想起什么,便小声开口道:“太子殿下,我赢了。”
江原怒道:“你赢什么了?你指朝堂上对我说话不留情面,自己逞能被打了板子,我还得先不跟你计较,找人治你的伤?”
我低声:“你真以为我走不了么?你揭我伤疤也揭得够狠了罢!”
江原冷笑:“如此还阻止不了越王殿下一往无前,自讨苦吃!你以为朝中除你便没能带兵的人了?”
我已经疼出一身冷汗,轻声道:“别忘了我们约定过不管朝中最终如何决定,都要无条件支持对方。”
江原加快脚步道:“本太子背人还是第一次,越王殿下小心我分神把你扔下去!”
我一笑,闭嘴不语。
回到越王府时,凭潮早已经在房中等候。见到我惨状后不出意外地数落一遍,边数落便边麻利地上药:“幸好行刑之人手下留情,只伤了皮肉,没动筋骨!越王殿下,叫我怎么说你?刚开的药还没吃完,就迫不及待去挨板子,请问您脑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浆糊?”
我只有边忍痛边赔笑:“那个,我再打个欠条,等到明年再还你罢?”
“不敢!”凭潮翻白眼,“照您这不要命的架势,恐怕不等明年我手里欠条就成死帐了!”
“凭潮。”江原在一旁阴沉了脸。
凭潮闷声收拾东西,临走前道:“越王殿下,就这样晾着,千万别穿衣!实在冷了披件干净绸衣,小人定时来帮您换药。”
我哀叹一声,继续扒着枕头:“太子殿下,你也该回去面壁了。”
江原坐到床边,冷笑道:“越王殿下自身不保,还有空管别人?”
“非也。太子殿下计策受挫,还是需要仔细想想。”
江原冷冷凑近我:“父皇照样要你闭门思过,你别指望近期还能玩什么花样!”
我轻笑:“为何不能?我要做的事多得很。皇上既然这么做,就表示接受我的计策。”
“你已经被收去兵权。”
我毫不在意,笃定地道:“只要皇上按照我策略行事,那他便不得不用我。”
江原伸手按捏我的臀,切齿道:“凌悦,你分明是信口开河才说动父皇!就算道理如此,操作起来哪会那样容易?”
我皱眉:“别动,牵得背疼!你让我好好养伤!”
“你还知道疼?”江原手指不肯放轻力道,另一手抬起我的下巴便狠吻下来,“行刑的时候,你倒忍得住不喊疼!”
我被迫抬头,被他闯进来肆虐了好一阵才勉强挣脱:“江原,你不要乘人之危!有种的在朝堂战场上赢过我!”
江原眸子危险地闪动:“这个可跟庙堂无关。你害我又要等下去,难道没想过怎么补偿?”
“胡搅……唔……”
他不由分说压在我唇上,我被他吻得脸颊涨热,感到背上疼痛又起,不觉恼羞成怒。正在想办法挣脱之际,忽听门外传呼道:“皇帝陛下驾到!”
我和江原同时一惊,几乎是江原将我放开、为我盖上绸衣的同时,江德已经走进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