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心疼她一个女人操持如此大的一个破家,在他看来,李清婉早就该抽身离开了,但是他没想到,她竟会选择留下来找司马越母子算账。
可如今他也有些看不懂她所做的事情,既然要对付司马越母子,为何要如此卖力为工坊做事,她所做这一切,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若真想报复这家人,何必如此费心思?
李清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发现她竟然学会隐藏了心声,所以,他现在听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下一步想怎么做?
这让他多少有些担忧。
“清婉,怎么了?”
李清婉不敢在他面前胡乱瞎想,她知道他的秘密,他能听到她的心声,所以,她尽量不乱想被他听到,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好像在这个男人面前剥光了被他看个仔细,毫无任何遮掩和秘密。
“没事。”
面对慕神隐的关切,李清婉却是笑得云淡风轻,“怎么会瘦呢,我吃的好睡得好,心情也不错。”
这话很明显是故意敷衍他,可慕神隐也不多追问,他知道李清婉的性子,追问是没有用的,她不愿意说的事,谁来了都没用。
“那就好,新布若能做得出来,你打算明日怎么夺魁?”
听到这话,李清婉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阿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可否行?”
“你且说来听听。”
李清婉只有和他谈生意的时候,她会表现得很从容淡定,像极了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子,而他也很喜欢她这样的自信。
至少,这说明她现在是能掌控司马家的局势的。
“我想做一场表演。”
“表演?”
她的话让慕神隐眉宇紧促,却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既然是对布料筛选,那最终还是要穿在人的身上,阿隐你说呢?”
“穿在人身上?”
慕神隐被她的话逗笑了,他缓缓站了起身走到她身边站立,眉间都是柔和之色,“不知阿婉有什么好主意?”
李清婉现在很喜欢和他相处,从经历了害怕和担忧后,她和慕神隐现在是越来越默契了。
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她也缓缓站了起身走到窗户旁站立,外面是忙碌的工坊,属于她李清婉一个人的工坊,机器一响黄金万两,这里的每一台织机和人都在为她赚钱,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她李清婉可以掏心掏肺对人好,也可以转身六亲不认!
“阿婉?”
见她不说话,慕神隐则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消瘦的肩膀却要撑起如此大的一个家,他真的很心疼,这一次,他竟听到了她的心声。
原来她如此辛苦打得这个主意?她想把司马家的一切都据为己有?
真是个傻姑娘。
“阿婉,你若想要银子无需如此辛苦,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