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连冬青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只想说给你一个人听,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也就算了,我从来都不喜欢强人所难。”
“好!”余归晚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因为她想验证一下自己心里的疑惑。
众人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毕竟就在几分钟之前,他还想要对她不利。hdh7。
“不要过去,那些事情就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至于他,还是扔进警察局比较好。”莫辰逸微微皱眉,担心地说道。
余归晚抬眸,朝着他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她也是在赌,赌他并不是一个亡命之徒,赌他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她努力地说服自己一定会赌赢的,毕竟她也不想将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连冬青看着她的目光深邃而又隐晦,就在他以为余归晚会朝着他走过去的时候,莫辰逸已经伸手将她拉了回去,然后又朝着那两个保安使了一个眼色。他转身,健硕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同时遮住了她望向连冬青的目光。
莫辰逸那一张俊逸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神色,故意将那一张受伤的手暴 露在她的眼前,一本正经地说道:“莫太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医院包扎的吗?”
“那个……”
余归晚嘴角一抽,无奈地笑了笑,他分明就是担心那个男记者会对她不利,心底深处顿时涌出一股暖意,微微笑着应道:“好!那我们现在去医院,我开车,你坐在旁边就好了。”
说着,她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听到连冬青在身后大喊:“余小姐,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
余归晚停下脚步,回过头,淡淡地看了一眼他,说道:“不好奇,因为我早已经猜到了。”
“余小姐,只要你肯放过我,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连冬青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他被送进了警察局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起诉,那么等待他的将会是失去自由的痛苦,更重要的是,就像她说的那样,如果他坐牢了,有谁会替他照顾他的父亲?
看着他手背上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如果不是他替她挡下那一刀,或许现在倒下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吧!余归晚狠了狠心,一句话也没有说,大步离开了。
她知道,在她走了之后,那几个保安会将他带去警察局的,然后就是等着他们起诉。
“莫先生,你的手受伤了,所以我来开车。”余归晚绕过车头,站在车门口看了一眼跟过来的莫辰逸,纷嫩的红唇微微抿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莫辰逸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只好任由她坐进了驾驶的位置。
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诧异的目光中,那一辆黑色的路虎已经疾驰而去,很快融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中。
午后的斜阳慵懒地从天边照射下来,那些高楼大厦的阴影交错重叠在一起,挡住了那一抹耀眼的光芒。
有萧索的冷风,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空气里弥漫着一丝初冬的味道。
某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地面上铺着澳洲进口的长羊毛地毯,正好与深色系的沙发相互映衬着,一个脸色凝重的中年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眉心紧紧地拧在一起,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压抑着暴戾的气息,就像是一头即将发怒的狮子,手里抓着的烟灰缸被他狠狠地扔了出去,砸在米色的墙壁上,“砰”地一声留下了一个小痕迹,然后又在地毯上滚了几个圈,最后缓缓地停在了下来。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简直就是猪脑子。”莫昊野冷冷地骂道。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得到消息,连冬青被送进了警察局,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被起诉,最后说不定会以谋杀未遂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