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的阳光永远都是那么的灿烂,蓝的天,白的云,缠绵缱绻地交织在一起。
阳光从云层里穿透出来,丝丝缕缕的照射在那一片长满了青草的空地上,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花香味儿,有风吹拂,挟着一丝香醇浓郁的酒香。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余归晚看了一眼两只紧紧交叉在一起的手,眸中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在那一栋别墅的空房子里换好了婚纱,微卷的长发散开,顺着白希的蝴蝶谷滑落下来,那一张精致的小脸素面朝天,因着一整晚上没有合过眼,黑眼圈看起来有些严重。
他笑她是国宝,她没好气地瞪他,却笑着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帮她整理身上的婚纱。
莫辰逸牵着她手一路狂奔,他算好了时间,一切正好来得及。
不远处就是婚礼现场,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快看!那不是新郎和新娘吗?”
用这样独特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眼里,不知情的人只当是他们追求浪漫,其实他们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与死,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情景,只看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和煦的阳光下,一对璧人缓缓地踏上铺满了玫瑰花的地毯,她挽着他的手臂,笑得明媚如花一般。
封宇连忙走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慎重地说:“辰逸,从今以后我把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
“爸,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再让晚晚受委屈的,也会一辈子好好爱护她。”莫辰逸一脸认真地说道,那一双漆黑的眼眸如同月光下平静的湖面,波光潋滟。
封宇终究是有些不舍得,即使早就做好了准备,心里却依旧酸楚得厉害,“晚晚,那个家始终都是你的,如果想回来住,不管什么时候,爸爸和你张阿姨都欢迎你。”
余归晚眼神一热,轻轻地咬了一下唇,重重地点点头。
“爸,我会好好的。”不经意地抬起头,她看到人群里熟悉的背影,看到他们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余归晚也努力地朝着他们微笑,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也不敢忘记……
婚礼的主题曲缓缓地响起,绵长而又平缓。
every nightmy dreams.
i see you,i feel you.
thathonow youon.
far across the distance.
and spaces between us.
you haveeshow youon.
near, far, wherever you are.
i believe that the heart doeson.
……
“莫辰逸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余归晚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就像是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余归晚小姐,你是否愿意嫁莫辰逸先生为妻,爱她,安慰她,尊敬她,保护她,就像是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
……
他望着她笑,她也望着他微笑,无名指上的鸽子蛋在阳光下熠熠泛光。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起哄,所有的宾客都友善地笑了起来,跟着最初的那个人喊口号。
看着莫辰逸微微怔住的样子,余归晚敛了眸,似笑非笑地说道:“莫先生,难道不成你还想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动亲你吗?”
莫辰逸嘴角一抽,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觉得那一张精致的小脸越靠越近,然后覆上他温热的唇瓣,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又离开了。
余归晚微扬起尖瘦的下颌,唇畔的那一抹笑容如同这个季节的阳光,一瞬间照进了他的心底深处。
下一刻的时候,他低头,覆上她柔软的唇瓣,他的吻缠绵而又缱绻。那样极致的温柔一时让她忘记了呼吸,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娇软得厉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他的吻是那么的美好,甚至还带着一丝清凉的薄荷香味儿。
有一个世界那么长久吗?
所有未婚的女孩子都做好了接新娘手捧花的准备,却没有想到,余归晚捧着那一束白色玫瑰花直接朝着杨静走去,将
手捧花塞进她的怀里,眉目璀璨如星辰一般,浅笑着说道:“小静,希望你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若是等不了的话,怜取眼前人也是不错的。”
杨静自是明白她说的话,却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抬眸,目光不经意地掠过人群,一张张陌生的脸庞,一直到……她的心猛然一怔,却又很快敛了眸,笑米米地说道:“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一片苦心,到时候就等着喝喜酒吧!”
“到时候?”
“晚晚,你比我家太后还要着急。”
……
封爸爸不厌其烦地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的圈中老友,又说了很多场面话,听在余归晚的心里,只觉得自己的父亲大有隐退的架势。一直到婚礼结束,余归晚这才有机会将封爸爸拉到一旁,一脸无奈地睨了一眼他,却还是眯着眸子,那一抹笑容明媚得有些炫目,语气里却完全听出了赌气的意味儿。
“爸,您该不会现在就想将那么大的摊子扔给我,然后您好跟张阿姨一起周围世界吧?”
“我就说晚晚聪明,我这点主意肯定是瞒不了你的。”封爸爸打着哈哈说道。沉默了一会儿,却又痴痴地笑了一声,凝神说道:“傻丫头,这康辉集团本来就是爸爸为你攒下的,要不然爸爸辛苦这大半辈子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想让你过得比我们好。”
余归晚轻轻地咬了下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只因为她什么都知道,知道他心里一直都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