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为姑娘家的清誉那都是要着命的。
瞧瞧那大家的千金有多少就是因为做坏了一点破了规矩事,被含羞致死的,别说那些个心狠的爹娘,就是那把闺女疼到骨子里的也会含着泪只当是从来没养过这么一个女儿。
受宠的还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那些个本来就被主母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的庶女了。
“二姑娘!!!”
所以在钟管事看到红莲如此模样被一个半大小子搂在怀里,二人又是相拥痛哭的模样,这,这可是要了命了!
正因为角门这边热闹,虽然大家的规矩是极严厉的,可是无论前世今生,那些个爱看热闹的人哪能错过如此乐呵的机会。
虽然钟管事在脑中转了几圈后,十分明智的立即驱散来人。
可是那不长眼瞧热闹的确实在是太多了,很快府里的二姑娘红莲与一个陌生的男子搂在一起大哭的消息便传遍了景国公府的上上下下。
就连刚刚回来的景国公都在国公夫人赶来前怒气冲冲的冲到了角门。
“怎么回事,你们都不用做事了是吧,钟林,把这些长了三只眼的奴才秧子给我发卖了,越远越好。”
别看这声音不高,但其杀伤力确是冲天的。
刹时间,一地跪下的奴才全都比自己死了亲爹娘还要凄惨的嚎哭出声。
“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啊!”
可惜,奴才的命在主子眼里像来就如蝼蚁一般,挥挥手,景国公表示自己现在很不愿意听到这样的声音,更加不愿意再看到那一地的人磕头求饶。
钟管事在看到国公爷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这回要挨收拾了,只不过现在的他是秋后自由罢了。
听得主子吩咐立即比之刚刚还要麻利的喝住人把跪在地下的一片人影托出去。
当然了。任谁也不会如此痛快的离开,可是钟管事是谁啊,只一句话便把那心里还存在着留得一线生机的奴才人敲醒。
“你们是想要卖得价格好点,还是活的好点。”
这就是门道,价格好点,那是必卖永无翻身之地。
反之,活的好点便是国公爷仁慈,并没有赶尽杀绝。
想通个中缘由,这些人立时消了声,十分安静的便弯着身退出去了。只留下原本青娘一行的六个人还有就是国公爷。
钟化,钟启与两位麽麽早在听得国公爷的声音时便跪在地下,把头压的极低。就是钟林把人都收走,这四个人也没有抬起一点脑袋,唯恐自家主子在心中大怒时累极无辜。
可惜,当人都走得干净后,他们就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青娘与红莲可不管这个。青娘是不惧,而红莲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要不是国公夫人,自己那个名誉上的母亲想要把自己卖了换得好处,红莲也不会冒着随时身死的危险在回京的半途上逃命。
看着跪在地下战战兢兢一直发抖的四个人,再看看虽然已经松开但仍旧眼泪流不干净一样的一男一女,景国公直气的眉头直跳。
“你们俩个自去受罚吧。四十军棍算是轻的。”
四十军棍,那可是要了命的责罚,钟化和钟启一下子便瘫在地上。因为他们知道,这回他们老哥俩儿可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可是主子的命令能违背嘛,自己可不是还有老婆孩子,如果自己不认命,那自己的妻儿结局会更惨。
想及此。二人虽然害怕的全身无力,但仍旧给国公爷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相互扶着退了下去。
原本还有些侥幸心理的宋麽麽和祝妈妈,这下子是彻底的死心了。
“老奴,,老,,”
宋麽麽有多么不甘心,就有多么的恨青娘与红莲,都是这两个应该被碎尸万段的恶人,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后宅里一人在上自己在下过着怎么样风光舒心的日子。
要怪也怪自己,为何就咽不下去那口气,那贱人都已经那样了,落在自己手里早晚是个死,可是自己偏偏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去寻她那不要脸的贱种,非要什么当着那贱人的面弄死她的贱货,,我傻啊,,
可惜一切都不可以重来,自己最后还是被着了道,这也是主子与奴才的区别。
宋麽麽这会再也不用掩饰,用一双恶毒的想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红莲身上。
“她是故意的,对,定是她想死也要拉着我垫背。”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那个看了自己都会吓的站不直身的庶女突然有一天变了,变的再也不怕自己,变的特别有心计,从前自己与夫人总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自从那次这不要脸的贱种从荷花池里被捞上来以后,在她身体养好之后,一切的一切就都变了。
当初怎么就不解气,让人去捞了,当初怎么就没把她淹死。
红莲别看没有别头,也知道背后那像饿狼一样的目光是出自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