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谕开始擦汗,擦额上不断流下的冷汗。舒残璨睵
许思颜吸了口气,问道:“成谕,你跟成诠说什么了?”
成谕嗫嚅道:“我……我有什么说什么了……”
有什么说什么……
他再不防备兄长居然还另有使命,小夫妻俩的恩爱和别扭,以及和楼小眠的纠葛,纯粹当趣事聊了。
何况这一路过来,许思颜和楼小眠同寝一处的时候的确不少,至少比跟太子妃寝于一处的时候还要多…柝…
好吧,在不知他们睡于一床有没有做点别的什么事的状况下,光这一条已经够定他的罪了。
——许知言盼着儿子儿媳一路相处能相处出感情呢,他插一脚不算,还让太子担个喜好男色的声名,焉能不怒?
许思颜细思这一路,自己的确显得轻浮了些,不觉懊恼,问道:“成诠这是直接押人回京了?”
成谕硬着头皮道:“应该是直接回去了。昨日他原说过今日回去,不再和我另外道别。我原以为他是打算和太子辞行,顺路也算别过我……”
楼小眠之事直接牵涉太子,从吴帝那边看来,连许思颜也得回避的。
且若是许思颜偏袒楼小眠,成诠处于皇帝圣旨和太子令谕之间,岂不为难枧?
于是越性带了人犯不辞而别,回京之后太子再多异议也只能和父皇交涉,便与他成诠没关系了。
许从悦听得有变故,也已急急赶来,听了片刻便道:“这事不难。一路我也时常跟着,我可以跟皇上证明太子绝无那等嗜好。”
许思颜点头苦笑,“好。横竖江北之事,有许多也需你回京做个见证,一并把这事也解释了吧!诚如小眠自己所说,清者自清,父皇素来清明,只需说明白了,断不会再为难小眠。”
木槿从听得楼小眠出事,便已坐立难安。
听得许思颜只谈回京后辩诬之事,她忍不住叫道:“那现在呢?就由着楼大哥被当作囚犯一样押回京城?”
许思颜也是头疼,“此事必定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挑唆。若是我现在硬是抗旨拦下成诠,再被人添上些话,反而令父皇更加不悦。不过小眠那病歪歪的身子,平日里仔细调养着都未必能保万全,更别说被人一路当囚犯押着了……”
他沉吟片刻,向成谕吩咐道:“成谕,你跟郑仓立刻快马赶上去,和成诠一起回京,沿路衣食饮药,都要仔细留心,就说我的话,不许叫楼大人受半点委屈。”
成谕正在愧疚,连声应道:“是!是!”
正要带郑仓离去时,木槿又叫住他。
“也要告诉楼大哥,一路也要和平时一般放宽心保养身体。我等着回京听他弹琴呢!”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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