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约奔出大半个时辰,沈南霜来到一间小小的院落前,抬手敲门。
许久方有衣冠不整却容色艳媚的女子轻轻拉开门,媚眼如丝地抱肩靠在门棂上打量她。
沈南霜厌恶地别过脸,大踏步走了进去攴。
那艳媚女子便“嘁”了一声,看她见了屋,方不屑地嘀咕道:“三天两头送上.门白给公子嫖,叫.床叫得比咱们都响,还装什么千金万金小姐?贱人就是矫情!”
正待关上院门时,旁边人影一闪,一个瘦小男子猿猴般灵活地“挤”了进来。
她正要惊呼时,那瘦小男子忙掩了她嘴,冲她笑了笑,黑亮亮的眼睛颇有几分顽皮可爱。
她不觉有些酥软,正打算拿出风月场的种种媚态时,瘦小男子已一掌劈在她颈后,将她打得晕了过去。
将她拖到暗处藏起,他得意地低低一笑,“瞧来我织布果然英俊潇洒,人见人爱……待皇后产下皇子,看我也讨门最漂亮的媳妇回来!”
正是蹑踪而来的织布迓。
他关了院门,轻捷地奔向前方屋子,寻找可以观察到屋内动静的方位。
大正月里极冷的气候,孟绯期却敞着胸斜卧于榻上,殷红的衣衫随意垂落,半在榻上,半在地间。
旁边案上有酒有菜,俱用了一半,尚未收拾。
傻子都猜得出他方才正和那个风尘女子做着怎样的好事。
“怎会这时候来?”
孟绯期懒懒地笑,随手端过案上酒盏,将一盅美酒一饮而尽,又提起酒壶来,缓缓倒满。
而他另一只手,已随手一拉,将沈南霜扯入自己怀抱。
沈南霜挣了挣,皱眉道:“绯期,别闹……我这心里正忐忑呢!”
“嗯?”
“入宫后虽出来过几次,每次都到纪府先混上一阵才过来,倒不怕人察觉。这次却是直接过来的。临出宫时又被那个崔校尉拦住问太后起居等事,总觉有些不妥。”
孟绯期向外看了一眼,“嗤”地笑了,“便是发现你在见我,又能如何?男未婚,女未嫁,我虽不讨喜,他们也没通辑追拿我,见面又怎样?”
他将酒盅送到沈南霜唇边。
沈南霜别过脸,挣扎道:“被人发现自然不妥,至少于我二人名节有损。”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