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我是宣川毓。”
“父亲。”
“你跟维多利亚公主怎么回事,非常亲密的友人?如果我没理解错误,指的是你吧。”
“我并不认为如此,父亲,我只是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而已,并且从来没有说过或者做过任何可以用亲密两个字来行动的言行举止。”
“那就好,你自己做事,自己有分寸。”
“嗯。”
“无忧怎么样了?还没醒么?”
“没有,没关系,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她只是累了,睡饱了,就会醒了。”
“但愿如此,宣锦书,我给你一年,一年之内,如果无忧还没有清醒过来,你必须得乖乖给我结婚生子。”
“父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关于这一点,我想昨天我已经表示的很明确了。”
电话那头的宣川毓叹了口气,语气稍稍缓和,“锦书,你要知道,我今天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并不都是宣家的权势,有些时候,为了更多人的利益,你不得不妥协,一年,是我给你争取的最长时间了,你该知道,那帮老家伙对你期望有多高。”
“所以如果他们还想我为他们争取政治利益,就不要逼我。”
“你威胁我。锦书,我是你的父亲。”
“不,父亲,我威胁的是一切要我放弃无忧的人,我是不会放弃她的。”
这是他对无忧的承诺。
“好吧,关于这个事情,还不急,你再想想,我们宣家,也不能绝后。”
“父亲,无忧一定会醒过来的。”
她不会舍得的。。。舍得不要他。。。
电话那头传来宣川毓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随即电话被挂断。
一周后,无忧还是没有醒来,江妈妈在一天之前收到学校通知参加培训,这次的培训是由魔都教育局组织的,针对全魔都中年教师的再一次深造,整个封闭式培训为期两个月,江妈妈收拾了行李,宋飞德亲自送她回的学校,临走之前,江妈妈还念念不忘的叮嘱他,要是无忧回来了,一定要把她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宋飞德连连说好,暗地里抹了一把汗,两个月,两个月,无忧你也该醒了吧。
“今天太忙了,没有来看你,宝宝不许生气。”宣锦书撩开无忧的长发,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是两只眼睛,鼻子,下巴,最后是唇部。
他亲自帮她擦脸,翻身,整理个人卫生,动作小心翼翼,不见丝毫不耐,一边做着,一边跟无忧说着话。
“妈妈昨天去学校了,连手机都不能带,你说妈妈会不会怀疑,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女儿,妈妈肯定也很聪明,所以你要乖乖的,早点醒过来,不要贪睡了,到时候被妈妈打屁屁,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
宣锦书坐在病床旁,低头看着无忧,无忧依然昏迷着,毫无知觉,他的话语温柔,温柔的背后是无边的深情不悔。
“还是很累是么,没关系,好好睡吧,我会等你的,等你醒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不许拒绝我,我会生气的,乖,好好睡,我明天再来看你。”
宣锦书走出房门,轻轻的带上房门,走到玻璃窗前,静静凝视着里面的无忧,眼中一片痛色,不知道过了多久,范海昱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别看了,回去吧,劫机的事情还要扫尾,你也要注意身体,又不是真的钢筋铁打的。”
听出来范海昱话里的指责关心之意,宣锦书沉默受教。
“丫头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用工作麻痹自己,锦书,你该明白,你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我听孟章说,这些天你都没怎么吃饭,睡眠不足五个小时,你是想怎么样,。。。咦?”
范海昱的话突然停伫,宣锦书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眼光望过去,只见一直病床上躺着的无忧忽然手指一动,随即眼睑颤了颤,几秒钟后,缓缓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