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听了不由一震:“老林!”随后他仔细盯着林逸看,嘴里喃喃道:“像,确实有点像!”
听了这话,林逸却是疑惑道:“像谁?”
“像你爷爷啊!”刘国栋笑了起来。
“你认识我爷爷?”林逸更加疑惑了。
刘国栋不由笑着感叹:“年轻的时候,我、你爷爷和老肖的父亲三人在一家医院做过同事,后来你爷爷从我们中间脱颖而出,成为了燕京药王,然后因为出生地的关系,我和老肖父亲被分配到了自己的故乡,也就是这里。开始的时候还和老林有点联系,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老家伙却不联系我们了。后来老肖的父亲去世了,老肖当时为人非常老成,根本不像一个青少年,我看着十分欣赏,经常到他家看他,后来又和他一起成了一家医院的同事,一时成了忘年之交。随这么多年过去,我都快把老林这家伙给忘记了,没想到你又让我回忆起来。”
刘国栋说完,脸上有些伤感,也有一些微笑,尘封在心底多年的往事被回忆起来依旧那么美好。
听完刘国栋说的话,林逸对刘国栋的好感进一步增加了,笑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就叫您一声刘爷爷。”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有你这样天才一般的孙子,我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呢!”刘国栋大喜,笑的嘴都合不拢,又问道:“你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托您的福,身体健康,过得很好。”林逸笑道。
刘国栋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孩子,你不是想买银针吗,我这就把这幅跟随我多年的道玄银针送给你,以作为见面礼,如何?”刘国栋说着便取出刚才林逸针灸完还给他的银针,摆放在桌子上。
看到这一幕,在旁一直没说话的袁心仪不禁傻眼了,闹了半天,原来林逸是刘国栋故友的孙子,真是浪费自己先前不少口水,还品白无故受了气,真划不来。
林逸望着桌上的银针,心里也有些激动。这副银针刚才他在为小磊治疗的过程中便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少许灵气,断定是一件法器,虽然不知道刘国栋走了什么好运,能从修士手中得到这幅银针,但是面对这件对他来说几乎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法器,他还是激动的溢于言表,说道:“这太贵重了,您怎么能送给我?”
刘国栋顿时笑道:“当初我也是无意间得到的这幅银针,跟随我多年,我觉得这银针比以往用的银针要好许多,治疗的病人也比用普通银针治疗的快,但是找一些古董界的专家鉴定过,又和平时的银针没什么不同,这我就想不通了。虽然说,它对我来说很有帮助,但是我觉得如果它能在你手里,一定能治疗更多的疑难杂症患者。何况我老了,估计也没多少年可活了,你是老林的孙子,就是我的孙子,转交给你的话我也算是完成一桩心事。”
经刘国栋一番解释,林逸终于肯收下这幅银针,然后双手捧着银针起身给刘国栋郑重鞠了三躬。
刘国栋哈哈大笑:“好好!今天不但完成了我的一桩心事,还意外得知一位老友的下落,捡到一个天才孙子,实在人生一大快事。这样吧,待会我打电话给老肖,咱们几个出去好好吃一顿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林逸笑道,心里也非常高兴,把道玄银针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之所以知道这银针是法器,其实原因很简单,如果是一般的东西,即使用灵气附着在上面,附着的时间也不会太长,最多一两天就会自动消散,恢复凡品的本质。但是如果附着灵气之后能保留几十年甚至几百上千年,绝对是法器了,就像他上次在洪湖湖底得到八面镜子。
不过就在他收起银针的时候他感觉到袁心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虽然口中没说,但那期盼的眼神让林逸读懂了其中的意思,立即说道:“刘爷爷,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袁医生之前说肖院长想买两副银针其实是我们自己想要,我和袁医生二人。”
刘国栋又是一番好爽的大笑:“你们前脚刚出门我就想通这问题了,要不然这幅道玄银针怎么会赠送给你呢?小林,你也想要一副银针是吧,我不记得你是西医外科吗,用银针做什么?”
见自己之前撒谎被识破了,袁心仪倒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一张俏丽冰冷的脸庞懒得一件微微泛红,见到刘国栋似乎没有注意自己,心里这才稍微平静一些,表面依旧面无表情道:“我想跟林逸学习中医,所以想在您这边买一副银针。”
“和小林学中医,好啊!”刘国栋一拍大腿,“这叫中西合并嘛!那行,我也赠送你一副银针,你们跟我来吧。”
袁心仪微微一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刘医生。”
刘国栋珍藏的银针就在中医堂的里面一个房间。现在是下班时间了,他先将最外面的卷帘门拉下一半,表示已经关门,然后再带二人来到里屋。
顿时,二人便见到一幅幅银针像是壁画一般被他挂在里屋的墙上,几乎将整面墙壁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银针数不胜数,长短不一,起码有一百多副,有的已经生锈,有的甚至断了一截,而有的针头都被磨圆了,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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