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的手动了动,随即反握住她简沫雅的心一跳。迎上他有些朦胧的紫色眸子,像是蒙了一层看不清的神秘。“你醒了。”她笑着开口。“恩。”他点头“你回来了。”他开口嗓音还有些沙哑。这语气很平常,平常到像是老公询问妻子回家了一样。她起身想要去给他倒杯水,却无奈被他紧紧抓住双手。“你去哪儿?”他问,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依赖。
简沫雅只感觉到这样的相公很单纯,像是一个孩子一样,但是她知道这恐怕只是因为刚醒的缘故。“我去给你倒水。”她看着他温柔道。冥却摇摇头“不想喝,你不要走,坐下来。”他这样的要求让她无法拒绝。她又重新坐下来看着他,笑了。“笑什么?”他有些疑惑。她摇头“只是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因为真的很舍不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舍不得。”
“傻瓜。”他揉了揉她的发顶。趴在病床上看着他,眼皮越来越沉重。唔……是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所以现在才那么困吗?“死女人,死女人?”隐隐约约听到相公的声音,她却已经快要陷入梦乡。“唔……相公,我好困啊!”好似咕哝了一句她便沉沉睡去。
冥看着不到一会儿便已经睡着的女人,不由得摇头失笑,看来这几天她起来的太早了。
陶烁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比之前要清醒很多。暖色调的墙壁告诉她,她又被那群人带回医院了。她此时已经有些无力挣扎。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病房里很安静,窗外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蓝天。这种宁静的环境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知道,那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个救了自己的紫色双眸男人。她记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他。房门的门把被转动简沫雅走进来看到陶烁已经醒了。连忙把手中的保温瓶放在桌子上笑着道“陶烁,你醒了。饿不饿?我给你带了一点粥。你先喝一点把。”
“你是……”陶烁看是救了自己的女人,但是至今为止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叫简沫雅。”简沫雅打开保温瓶一股浓郁的米香味道四溢开,她拿起碗把粥倒进去。“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说了吗?我的生死与你们无关。”陶烁已经好几天未进食,闻到粥的香气,她努力克制住饥饿的感觉开口。“呐,给你找粥,赶紧喝吧。”简沫雅把勺子放进去,依旧笑着对她说。“回答我的问题!”陶烁不去接碗,只是沉下了脸。她不明白,自己和他们无怨无顾,他们为什么一次两次救自己。还是说他们是有什么目的?
简沫雅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因为我们很像。我也曾经像你这样,带着重伤跑出去,最后差点死掉。所以我无法看着你就这样死掉。”陶烁敛下眸子,她们不像,她永远无法体会自己曾经遭遇了什么。“给你粥,赶紧喝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简沫雅把粥递到她的眼前。
陶烁犹豫许久终是接下那碗粥。“谢谢你。”有些不太自然的陶烁还是开口说了声谢谢。“没关系。”她接着开口“你现在就在这里把安心伤养好,其他的都不要想太多了。”陶烁听到眸子微闪,“你就不怕我会连累你们吗?”“连累?没关系的。不会连累我们的。”简沫雅笑着道。她相信以相公的能力是可以应对的。
“你!”陶烁没想到简沫雅会这样说“你就不怕受伤死掉吗?”“怕啊,当然怕。但是正因为怕所以才会保护好身边的任何人和自己。既不让他们担心,又不会有分离。”简沫雅很诚实的回道。她却不知道这些回答在陶烁看来仅仅是因为太过自大。“简沫雅是吗?我会很快离开的。”陶烁把已经空掉的碗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你不把伤养好吗?”简沫雅忙追问。‘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简沫雅却看着她道“你是在怕吗?”“怕什么?”陶烁不明白。“你怕还不起欠我们的这份人情或者是你怕连累我们。对吗?”简沫雅的话一语道破她的心思。陶烁心中一跳,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简沫雅此时却说“那你就走吧。如果出现了意外死掉了,那么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就只能下辈子继续完成了。那些想要杀你的人也省的再动手了。这样就一干二净了。”
陶烁听她这样说心中一紧。如果……如果她死了,那么这一切全部都要付诸东流,她母亲的死也报不了仇。而她的仇人却还占着家族的一切,好好的活着。她不能死,不能死!
“要走要留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我不会再救你第三次了。”简沫雅把东西收好,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