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万里晴空无雨,一向乐天性格的胖子唐问的心里也总算是开心起来,终于将那些湿漉漉的感觉从心中的每个角落逼迫而出。
杨昭先前听到这位师兄的谈话,想着苏念对于他的嘲讽,虽说此人善于伪装,但那憨厚的面庞不管怎么看,都让人不禁觉得好生悲伤,而且还带着几丝可笑。
便在这时,有风自南方而来,吹的树叶哗哗哗的作响,又乱了刚停了雨残留下来的水珠,绕着天空,不断飞舞而来。
苏念站立在一处巨石之上,手里握着长剑,被天空上忽然袭来的飓风吹的眯起了眼睛,也是有些喜悦的说道:“看样子,这场雨终于要停了。”
可是这位苏师兄的语声刚落,雨声又是骤起。
这次从天而来的却是淅淅沥沥的雨点儿,从天空中堕下,与刚才那样的瓢泼大雨也是有所不同。
“哈哈,苏师兄,你这乌鸦嘴也真是厉害,看来以后你的话我只能反着来听了。”唐问好生不满道。
苏念却是没有理会唐问的嘲讽,而是大声说道:“暴雨才刚去,细语却顺来,看来修真界不久后当有大事而发生啊。”
杨昭听到这两人的拌嘴,却是感到有些好笑,难道这下雨还能与将来的事情扯上关系?
然后他看着一直望南不语的千叶,问道:“千叶师兄,不知你怎么看?”
“有风自南疆而来,或许苏师弟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千叶盯着南方的天空,把玩着手中的念珠喃喃自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却又紧皱着眉头。
杨昭微怔,虽然他明白这两人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可笑,难道这两人都有神棍的潜力?随后摸了摸小白的头,却是看到小白也是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观点,杨昭自是在心中想到,看来小白和自己皆是认为此二人能够成为神棍。
唐问在几人沉默的时候,插话说道:“什么道理?我可不这么认为。”
“哦,唐师兄有何见解。”杨昭好奇的问道。
唐问惦着憨厚的脑袋,挑眉嘲讽道:“我一直不明白,像我等正道之人若无法做到事物羁身,又怎能代表着各自门派行走天下。”
杨昭想着南斗山上的陆吾,又想了想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陆虚,忽然觉得山崖袭来的秋风有些寒冷,对唐问顿时生出许多同情。
“南风渐至,自然有理。”苏念感叹的说道。
千叶与杨昭同时抬起头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算是南风渐至,与这什么事无羁绊有关系吗?杨昭想了想后道:“苏师兄,你的心乱了。”
“或许吧,只因有朋将自远方而来,我不知是否该如何乐乎?”苏念看着南方的天空沉默不语,随后又笑着嘲讽道:“有些事情我们只能被动的担心,却没法去管,只能沉默的看着它发展,这可真让人难以舒心。”
千叶若有所思,将手中的念珠转得更快,唐问若有所思,也是将身上的雨水全数蒸发,而杨昭若有所思,只得将怀中的小白抱的更紧起来。
山崖上一片沉默,没有语声,只有雨声,当然也还夹杂着风声。
而就在这时,太清峰外又响起了人们的喧杂之声,想来便是一些偏远的门派为了参加除魔盟会,也已然到来。
“算算时日,除魔盟会也只剩下三天就开始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门派无法按时前来?”唐问摇着扇子道。
杨昭看着唐问在细雨淋漓之时,摇着一把折扇,自是感觉有些好笑,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即将滴落到唐问身上的雨水,却还在没有滴下来之时,便已然被折扇所扇走,自是感觉暗暗惊奇,看来这把扇子也不是普通之物。
想想也是,堂堂瀛台岛的少主又怎会在手上拿着一把简单的扇子?但这话杨昭也不好开口相问,只得沉默的听着唐问自言自语起来。
苏念却是接着唐问的问话道:“当然有,雁羽、赤城、天都与落凤四派皆以被灭门,而且四派上下全被杀得是干干净净,连一只狗都没有逃出来。”
“狗都没有逃出来,师兄你说的也太可怕了,难道当初你在现场?”唐问又接着问道。
“哼,我当然不在现场,只不过这是听其他门派的弟子告诉我的。”苏念想了想道:“其实我也是想不通,为何连只狗都逃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