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罗老儿应是知道分光镜的存在,故而高来高去……谁能保证他在高空没有后援?”
连衣的一句话,令云鸾顿时无语。
而此时悬崖附近灵气已经恢复正常,杨昭旋即取了个近景,却看到云彩儿神情微妙,看着罗摩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心中回馈感应来看,云彩儿此时颇有些阴郁不乐。莫不是刚刚受了什么刺激?可她与罗摩交谈的每一句话,杨昭都清清楚楚,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杨昭留了一份心,但现在却不是解决心理问题的时候,他透过分光镜,与云彩儿做了一下交流。
分光镜中,云彩儿微一点头,身形飞动,转眼便将这高崖抛得远了;在轩中,杨昭则及时调整分光镜的视野,锁定云彩儿的身形。
“她去干什么?”
“找个没人的地方,布置下禁制。”杨昭瞥了云鸾和连衣一眼,顺口开了个玩笑:“要是某人能争点儿气,我也不至于绕这么个圈子!”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也不出他所料,连衣暗自一笑,云鸾则扬起眉毛,脸上似笑非笑,偏偏眼神凌厉如刀,眼见便要翻脸。
可就在杨昭准备退让以求自保之时,妖女反倒又像没事人一般,只是轻哼一声,自顾自别过脸去,看云彩儿在森林上空飞行。
杨昭正奇怪间,云鸾悠悠开口:“我还不至于和你那奴才斗气!哼,她现在应该叫我主母吧?对了,你让她去弄什么禁制。”
“还说不斗气……”杨昭暗笑云鸾欲盖弥彰,脸上则一点儿不显,只是笑道:“布置一个水镜而已,我刚刚已找到症结所在,正好让她去试一试。”
云鸾和连衣虽然对禁法一窍不通,却依然十分感兴趣,同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很简单。分光镜确实是件了不起的法宝,不过,它的功能与我们之前想的并不一样。与其说是分光镜明鉴万里,还不如说是这宝镜所照之处,天地间水气便会自发具备水镜功效,再回馈到宝镜之上。也就是说,分光镜仅是一个诱因,或者说是一个制造水镜的模子,真正让我们看到当地景致的,还是浮游水气。”
“问题就出在这儿,经由分光镜这个诱因或模子,当地的水气变化固然微妙,却仍瞒不过你们这些绝顶高手。若是对禁法有高深造诣的,甚至可以能透过分析这其中的气机转变,从而找到绝境的一些端倪……嘿,危险得紧哪!”
杨昭这一描述还是比较清楚的,至少云鸾和连衣都听懂了大半,只见她们皱眉道:“这不就麻烦了?不管是诱因也好,模子也罢,这总是固定的吧?岂不是说,除非将分光镜打碎重造,否则就解决不了问题?”
“啧,你们正说到了点子上!”杨昭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石桌,扬眉道:“可若是分光镜这般僵化,又怎能安在绝境的中枢所在?”
“这宝镜妙就妙在这里,它名虽为镜,其实却是由此间中枢统御的一股精纯元气聚合而成,正是由于诸般气机牵动、构造,经由灵气互相作用,才生出这种妙用来。”
“也就是说,只要能明白其中构造原理,便能在不损其精妙的前提下,将原来的模子再做改良,去芜存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