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佛这一代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齐聚于太清山外,互相观察着彼此,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是那样的坚毅而凝重,犹如风兮水寒一般,拂剑四顾。
看着众人的神情,虽然不知他们所想,但杨昭也能够猜想到,不管是苏念,还是那位魔道青年,甚至是千叶与唐问,以及那位魔道青年身后站着的少年与少女,每个人的心中都是非常震惊,或许也有一些紧张。
苏念骄傲的看着君临,很是自信,手中的长剑不断的发出嗡鸣的响声,令人震耳,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满满的战意。
他呵斥君临为外道,不屑千叶为旁门,一剑凌空于太清山上,似如天外流星,将天上飘来的云朵斩化为八个大字,也是自从修仙以来自己最满意的一句道家谒语——旁门外道,不足道也。
可是当他看到君临也是充满战意向着他注视之时,他才发现或许在这人的眼中,自己也不过是外道之尔。
“君临好久不见。”苏念当着众人的面看着眼前的君临说道。
原来给自己很大压力的这位魔道青年叫做君临,杨昭听到了这人的名字,自是心中所想,这人名字果然与他那骄傲的神情一样都很霸气。
君临举剑向着苏念说道:“苏念,算算时日,我两已有十五年未见,你的神情还是如当年那般骄傲。”
“你不也是吗?还是像当年那样举剑行礼。”随着苏念说出这句话后,手中的长剑也是不由自主的漂浮在了半空之中,配合着秋风嗡鸣作响。
夜色降临,天空上的月儿也是忽然间明亮了许多,充斥着满天的静寂。
君临嘲讽的看了苏念一眼,随后对着千叶说道:“大和尚,你也好久不见,不知你这身后二人是谁?”
“阿弥陀佛,施主也是好久不见,咱们俩也是有十多年没见了。”千叶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对着君临行了一礼,介绍起了杨昭与唐问。
当君临听到杨昭与唐问的名字时,不由自主的多看了杨昭一眼道:“原来是太虚门的破禁手杨昭,这几日来,你的名声可是响彻了整个修真界。”
唐问笑而不语,似乎有些嗔怒于君临对他的忽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杨昭却是没想到自己已然有了这样的名头,笑着说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各位道友给在下起的虚名罢了,倒是对于阁下,在下也是久仰不已,今日一见,却是名不虚传。”
唐问听到杨昭这样说道,自是感觉有些好笑,只因杨昭与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听说这君临,又哪里有久仰这一说,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杨昭面不改色的对着唐问说道:“唐师兄,你难道这一天都没有吃饭吗?饿了的话,咱们再去喝上几杯。”
唐问摇了摇头,挺着自己的肚子道:“你说的还真对,我可是有好几天没吃过饭呢,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吃,我看你是居心**啊。”
当唐问这句话说出来后,再配合着他那胖乎乎的身材,果真是让人感到一阵幽默,就连君临身后的夜小忧与知昌也被他的动作给逗得乐了起来。
“呵呵,瀛台一问唐问问,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幽默。”君临也是笑着对唐问说道。
苏念对于君临的轻松有些好奇,虽然他也感觉唐问的那句话很可笑,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怎能让自己轻松呢?
是以他抬头望天,眉头微皱,对着君临问道:“道友今日来此太清山,到底所谓何事?”
“你当知我为何事而来,又怎能问此何事?”君临喃喃自语道。
苏念沉默片刻不再言语,杨昭等人也是非常惊奇,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说着什么事情,唯有千叶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明了之意,手中的念珠发出的佛光在夜色中显现的非常醒目。
君临也是沉默的看着苏念,不再多言,手中的长剑飞鞘而出,只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便自由一股强大的气息油然而生,竟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
唐问与杨昭看着君临的动作,神色也是有些微异,便是苏念与千叶的神情也开始郑重起来。
苏念神色严肃,他头顶上的那把飞剑也是飞鞘而出,看着半空上君临的飞剑缓缓说道:“十几年不见,道友的剑术修为果然又增进了一层。”
他自由便以天赋著称,傲然冷漠,即便行走天下,依然如此,而当他见到千叶与唐问还有杨昭与君临之后,那冷漠与傲然的神情也才会收敛一些。
君临也是赞叹一声道:“道友的剑术也是非凡。”
君临虽然也是如苏念那般傲然冷漠之人,但他知道眼前这几人皆是如同自己这般的佼佼者,甚至杨昭与千叶还给了他一丝非常危险的感觉,但他今日的对手并不是这几人,只是苏念一人而已。
他低头看着树丛之中的杂草,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光,又将目光转移到了苏念的身上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