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已经死了,新月也已经死了,落夏下落不明,这一桩桩,一件件,似乎在警示着什么,但是瑾斓翼一时之间难以想出来,特别是江寒熙刚才的表现,让人捉摸不透。
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大脑有些痛,看来,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璎珞端来茶水,见瑾斓翼双眉紧皱,正在软榻之上打坐,璎珞顿时吓了一跳,慌忙将茶盏放下,跑过去扶住了瑾斓翼,“公主,您可是那里不舒服?”
自从清荷的背叛之后,瑾斓翼发誓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即便此刻的璎珞很是贴心,瑾斓翼却还是小心的将璎珞推开,慢慢的说道,“本宫没事,对了,父皇今日如何?”
璎珞福福身,紧张的看了看瑾斓翼,慢慢的说道,“皇上今日身体似乎好了一些,下旨三天后去打猎。”
“打猎?”瑾斓翼将刚刚冻的有些发紫的手颤抖了一下,“如今虽然已经开春,但还依然寒冷,不知道父皇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奴婢也觉得奇怪呢,如今并没有太多的动物,皇上此举,确实是匪夷所思。”
瑾斓翼眼中精光一闪,看的璎珞有些不自在,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一个三等宫娥,竟然是这般的睿智,看来,又是一个“有主”之人,随后,瑾斓翼突然拍了拍璎珞的肩膀,温柔的笑着说道,“璎珞,你在宫中多少年了。”
“回公主,十年了。”
“这么久?”瑾斓翼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璎珞,你在宫中十年,对宫中各种事物应该甚是熟悉,本宫要你帮一个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璎珞慌忙跪下,颤颤的看了看瑾斓翼,又低下头,“公主万万不可这么说,奴婢只是一个下等的宫娥,公主有事,尽管吩咐便可,奴婢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好,”瑾斓翼开心的将璎珞搀扶起来,“果然忠心耿耿,这样吧,我写两封信,你分别交给九皇子,十一皇子,记住了,不许让别人发现。”
“可是,”璎珞有些为难,头低的更低了,就要碰到了地面,才悻悻的说道,“公主,皇子的住所守卫森严,奴婢难以进入啊。”
“无妨,”瑾斓翼将当初皇上御赐的金牌交给了璎珞,“这是父皇赐给本宫的金牌,见到这个金牌,就如同见到父皇一般,你只管放心前去。”
颤抖着接过了金牌,璎珞的眼中一亮,而瑾斓翼的眼中,同样的闪过一丝灵光。
“快去吧,记住了,莫不要说这信是本宫写的,还有,告诉两位皇子,父皇病重,希望他们经常前来侍奉。”
“遵旨,”璎珞甚是开心的站起来,这个送信的差使,对于璎珞来说,似乎是一个天大的喜事,看着璎珞的背影,瑾斓翼的脸上顿时蒙上了冰霜,恨恨的说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不想杀人,却还是下了毒手。
在信封之上,含有剧毒,璎珞拿着自然是中毒最深,至于那两个皇子,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或许,知道今天,瑾斓翼才看清楚了一件事,对于江寒熙,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在江寒熙的心里,永远没有爱情,瑾斓翼啊瑾斓翼,枉你是千年后的现代人,即便心胸与常人不同,却还是难逃情字一关。
好,既然你不爱我,就不要怪我会毁灭。
瑾斓翼双拳紧握,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迈出了灵玉宫,瑾斓翼很快便到了含露宫,这是辰妃生前居住的地方,辰妃死后,丫鬟们害怕亡灵,自然都请调离开,现在的含露宫,荒草丛生,别有一番凄凉的感觉,江寒熙虽然欺骗了感情,但是有时候,江寒熙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比如说,江寒熙言讲落夏是回到了皇宫。
本来,落夏逃出皇宫,是为了躲避辰妃,但是现在想来,这个人恐怕没有这么简单,趁着驸马反叛,驸马府中人无暇顾及落夏之时,她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见,当初的落夏并不是真的一直在昏迷,而是不愿意醒来。
瑾斓翼想到这些,不免的心惊胆战,在瑾斓翼的心中,很多时候,都不愿意用最坏结果来看一件事,但是,落夏却不一样,落夏当初的一举一动,分明是故意为之,看来,落夏早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只等着瑾斓翼落入了圈套。
“斓公主金安。”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女子走来,笑盈盈的福福身,算是对瑾斓翼的迎接。
瑾斓翼当即一惊,愣神的看着看着中年女子,这个声音,温柔淑婉,也不失俏皮可爱,若是不看这张脸,瑾斓翼还以为是一个刚过二十的女子。
“你是谁,怎么会在灵玉宫。”
中年女子温柔的一笑,将脸上的药皮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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