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你给我再说一遍。”聂皓天一张俊脸变作黑脸,剧烈起伏的胸脯显示他忍而不发的怒气到底有多强。身后陆晓和刘春华拼死把他抱着,才拽住他向前再扑的拳头。
她没看他,只转身扶起倒在地上的金天方。可怜的书呆子一直在飚鼻血,聂皓天的拳头他哪里能捱得住?
她从10岁那年起,便矢志要学好功夫保护天方,多年来她也这么做了。
金天方清高不合群,聪明过了头的样子常常让人忍不住就想扁。她就总是以小小的身躯挡在金天方的面前,而金天方却坐在一边的草地上等她干架。完了才拽起地上的书包牵她回家。路上还得教训一下她一个女孩子家,却越长越粗鲁。
但今天,这个欺负他的人是首长,她没法子帮他把首长揍上一顿。扶着金天方出门去的时候,聂皓天在后面一脚把凳子踢开了几块,她也不想回头看。
自从m县回来,她和聂皓天发生的事情还真多。她不知道应该怪谁,只是她的心像被蜜蜂蛰过似的,烦乱透顶。
但不管如何,还是得先带天方全身而退,不然,聂皓天再发起狠来,金天方是十条腿都不够断。
国家的重点特殊人才,国防部、科技部点名特招,许诺最高待遇的海归金博士被揍了,行凶者是特种兵团的聂皓天首长。
目击证人包括:特种兵团的警通、讯通、猎狼分队三个大队长还有市局特警队的正副大队长、还有一个身份不明的极神秘的小女兵。
今天,特种兵团行政楼来了几个军区首长,据说还有一位帝都来的极高级首长。此行来者不善,是要过问金博士被打一事的。
唉,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其实,像聂皓天这种身份,寻常把人揍个半死,谁敢过问?更莫说对外宣扬。
但特警组近段时间来,被抢重要科研成果,保护的海归博士被绑架,都是聂皓天强势的夺回。虽说解了他们的困境,但也抢尽了特警队的功劳,削足了面子。
你看,人家特种兵多牛叉,你们特警队简直就是饭桶。
难得的逮住了聂首长寻畔挑事的因由,不把这事往死里传,对得起近来丢的面子吗?
所以,这件事,便闹得异常的大。直到军区首长下来找聂皓天谈心。
办公室里,几位首长坐在上座。耿司令话儿说得还客气:“我们当兵的都是血性男人,脾气粗野点、下手重点也平常。是那金博士书读多了,身子却差,受不了我们聂团打打闹闹一小拳吧!”
“哈哈,但是聂团,下回还是注意一下影响,公众场合嘛,注意一下自己形象。”赵军长打圆场。
侧边阴恻恻的笑得咬牙切齿,是骆刚的声音:“国有国法,军有军规,聂皓天斗殴伤人,蓄意谋害他们身体,破坏了军队的形象不说,犯的还是刑事,你们就这么一句带过就算了?呵呵,什么公正廉明,铁面无私?呸。”
骆刚的女儿骆晓婷被聂皓天差点整到半死,现在还在牢里呆着。骆刚对聂皓天自然恨之入骨,这当口,几位首长都端坐着,静静看戏。
“几位首长都是来审我的?”聂皓天坐在椅子上,曲了曲腿:“这事,你们有证据吗?”
几个首长面面相觑。的确,没有证据。这事既没立案,也没有任何的证据流出来,都是小道消息传来传去而已。
特警组虽然敢把事儿偷偷的私下传,但却不可能会真的出来指证聂皓天,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骆刚一拍桌子:“没证据?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聂皓天站起来,微笑着向每位首长的茶杯都满上一杯茶,轻描淡写地:“别说金天方这事没证据,没提告。即使他真的告了,又怎样?我们当兵的,枪林弹雨里活过来,刀头舔血,真功夫拳拳到肉。我就打那小子一拳,没死没重伤,这责任我还负不起了?我一个男人,护着自己女人的血性都没有,我还带什么兵打什么仗?”
“好,你这是承认你打人了?”骆刚亢奋不已,冲着另两位首长激动地说:“你们听,他承认自己打了金天方,他败坏军队的形象,抓他。”
聂皓天冷眸一凝:“如今,我特种兵团负责保护金天方,他的一切全在我的掌控,揍他一拳是我的掌控方式,不行?当然,如果嫌我保护不力,上级可另派人选执行保护金博士的任务。”他环视四周,脸上笑容却又恭谨尊敬:“不过嘛,几位首长此行辛苦,例行公事完毕,我们久别再聚,当得好好喝上几杯。哈哈哈……”
他一番话说得恩威并施,几位首长意会,再循例问了几句,便约好晚上到南国酒店喝上几杯,好好欢聚。
现在金天方是个烫手山芋,既重要又棘手,除了聂皓天,老实说让哪个团来保护都不放心。而由金天方研发的电磁波武器,也还在南箭特种兵团,聂皓天的手上锁着。
谁傻到会为这种小事去动聂皓天啊。
特种兵首长的女人被调戏,才那么打人一拳?轻了,不揍死算他命大。金博士那书呆子,这一掌挨了也是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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