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异样,附和道:“他说得对,你们可别想歪了。”
“哈,知己之交都这么亲密?我看你们刚才进来的模样,很像情侣啊。”有个胡须非常浓密的大叔级别人物调侃道,被他这么一说,气氛才变得尴尬了。
周枫给舒菲使个眼色,舒菲立刻会意,介绍道:“这是我堂叔。”
“堂叔好,晚辈迟到了,敬你一杯。”周枫也会做人,嘴皮子功夫一如既往的了得。
“那我的呢?”另外一个也是中年人,头发有秃顶的趋势,脸上的胡子却刮得干干净净,与那位堂叔形成强烈的对比。他阴沉着脸,好像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捡了钱,却不跟他一起分。
舒菲看见这个人时,脸上掠过一缕厌恶之色,淡淡笑道:“这是我凌伯,跟我们是世家。”
周枫察言观色,不禁暗暗生疑,出于礼貌还是象征性地敬了一杯白酒,坐下来后好生纳闷,不是说要送股份给我吗?难道舒菲这种巾帼枭雄也吹这种牛皮?
却听那个凌伯带着火药味道:“不知道周医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突然有此一问,别不是有什么阴谋?周枫处心思量一番,回道:“开中药铺的,莫非凌伯伯有兴趣投资?我觉得开个连锁店完全不是问题。”
还开连锁店?听起来有点牛逼,凌伯愣道:“哦?周医生仙府何处?”
周枫清一清嗓子,朗朗道:“好说好说,寒舍就在某省某市某县某镇某村,那条小溪流的旁边,见笑。”
凌伯的脸色更沉,哼道:“原来是个耕田的,癞蛤蟆吃天鹅肉。”
周枫愣住,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对于此人出言不逊,他是在心里记下了,忖道,王八蛋,别被我在外面见到你,见一次揍你一次。
舒菲不动声色地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我刚出生的时候,他儿子就开始追我,本以为能亲上加亲,所以有怨气。”
这话说得只有起因和结果,却没有过程,很耐人寻味。但以周枫的聪明才智,立刻就猜出个大概,不禁失笑道:“哈哈,原来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凌伯动怒,差点拍案而起。
舒统咳嗽两声,总算把这尴尬的气氛消减了一些。
整顿饭吃下来,一伙人谈的几乎全是生意经,听得周枫一头雾水,无趣得很,更加蛋疼的是自始至终只字没提送股票的事情。虽然刚才表面上推托不愿接受,可那是上百亿啊,猪才不要。
到饭局结束周枫才意识过来,这根本就是家族聚餐,哪有什么庆祝之类一说。散席时,舒统等人正在盛情地送别亲友,周枫毫无悬念地留了下来,逮着个空子拉着舒菲道:“哎,刚才看你的脸色,好像很讨厌你那个凌伯?”
舒菲白他一眼,说道:“岂止是讨厌,我看见他就反胃。”
“这是为何?”周枫愣道。
“很简单啊,别人对我怎么样,我对别人怎么样。”舒菲想了一会,说得铿锵有力。事实还的确如此,那凌伯一整天都是个苦逼相,一看就是情商接近零的无人送终货色。
“我出去一会,你等着。”周枫突然道。
“去哪?”舒菲慌了神,这正经事还没开始说,这家伙就要打退堂鼓了?
“很快就回来。”周枫转身走开几步,发现舒家大小正在门口送行,于是又拐了回来,穿过后院花园,纵身一跃翻墙跳出去,其动作轻如灵燕,潇洒的一逼。
脚刚落地,又是一蹬,一眨眼皮的功夫便绕着别墅跑了半圈,在小路边伺机行事。
不多时,两条豪车远远疾驰开来。周枫云淡风轻走出马路中间,伸手一拦。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惊魂破雾,险险停下,周枫本能地伸手一拍,在跑离自己身体不到三寸的车头上拍出一个浅浅的掌印,远远看去倒像是他一掌把车子堵停了,此神功着了得。
三条车堂叔在前,宫立于中间,凌伯在后,三人纷纷下车,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汉,不知你因何拦我车?”胡须浓密的堂叔愣愣道,看着自己车头那个掌印,他就心里发寒。
宫立是个聪明人,似乎能猜到他的来意,见和自己无关,索性就闭上了嘴,下意识地瞄了身后一眼,神态间似乎对那人有点同情。
“堂叔,立哥,这里没你们的事,让让。”周枫微笑道,怎么看都是笑里藏刀来者不善。
凌伯早就看他不顺眼,上前一声怒吼:“小子,你不想活了?”
周枫一脸傲漫姿态,也不跟他废话,抬起手按在自己的脖子后面一边扭着一边走过去,看起来格外客气,可刚在凌伯面前停下,挥手就是一拳砸过去,鼻血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