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皱了下鼻子,“您林大老板这司机我们可雇不起的,蹭饭倒是可以有。”说着,丁香一个笑脸,说:“我也是好多年没回老家过年了挺想的。”
林宇抿着唇,沉声道:“是,你今年要是再不回老家过年就整整十年了,老太太五年没回了……”
丁香邹眉,“你怎么知道我十年没回老家过年了?”
林宇闪了下眼眸,抿着薄唇良久,“听……老太太说的吧!大概是。”
丁香一个大大的笑脸,“这老太太什么都给人说。”
林宇走到病房门口时转身又说了句,“注意安全。”
丁香点头,“知道了,谢谢林总,现在门口全都是我们家的人,不会有事的。”
林宇刚刚出了丁香的病房,就看见宋志健拎着一个保温杯在楼道里盘问着一个小护士。
林宇轻轻邹眉,走上前,“宋市长。”
宋志健回头,“林总,你怎么在这里?看病人还是?”
林宇抿了下唇,“我刚刚看望了一位朋友,您这是,家里有人不舒服?”
林宇的神情没有任何的破绽,当年宋志健和林宇的父亲都是a县领导班子里的一把手。虽然那个时候的林宇不大,但是耳鸣目染那些官-场上的人情世故和冷暖,宋志健抛弃妻女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当然也耳有所问。
后来宋志健处心积虑升到了市里,林父就被他踩在了底下,在a县一做就是这么多年,直到退居二线到现在。林父不是那种狭隘到非得做个多么高的职位就誓不罢休的人,所以子女都是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发张。林宇的哥哥、姐姐都从政的也有,也有当老师的。而唯独林宇高中毕业就出了国,直到五年前回过一次国,得知家里给老爷子治病的老太太就是当年那个抛弃妻子的宋志健的前任岳母大人。也就是在那一次回国时,他到中药馆给老爷子取药时,无意间碰见了丁香在那里给老太太帮忙。
当时病人特别多,他拿了药没机会和老太太说话就离开了,后来得知那个穿着白大褂给人号脉开方子的小丫头,竟然是老太太的外甥女,就是宋志健给遗弃的女儿!
再次接到密令的林宇离开后就是五年,五年后的他再度回来第一次见到那个给人号脉的小丫头是在那个火锅店里,被一群人在陷害。
宋志健表情稍微尴尬了下,便又恢复了他严肃而威严的表情,“嗨!这不走错楼层了。那行,林总你忙,我就先上楼了。”说着,宋志健拎着保温盒朝着楼梯走去了。
林宇在原地站了片刻,回头看了看丁香病房的门,对守在门口的邢恺和王兵使了个眼色。
邢恺走进林宇,“林总什么事?”
林宇低声说:“除了东方月和医生,谁都不许进去,你得记住前车之鉴。”
邢恺警惕地到处瞅了瞅,“林总的意思,刚才那位是……”
林宇说,“就他,绝对不许进去,打着天王老子的头号都不行,不然,你们的老大会拧下你们俩个的脑袋。”说的及狠。
邢恺点头如捣蒜,“明白了林总,这都四十八小时睁着眼睛了,就连进出的护士、医生都得把人的口罩和帽子取消来检查了,这嫂子到底得罪了多大的人物啊?”突然邢恺瞪着眸子,不会是大哥的对手拿嫂子逼老大就范的吧!
林宇瞟了眼邢恺,“做好你自己的分内之事。”
这时候,江寒手抄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胸前挂着听诊器老远就调侃了句,“林大老板驾到,也不打算给我打个招呼就走?”
江寒身后的东方月点头淡笑,“你们先聊着,我进去看看。”说着就进了病房将门关上。
江寒拉着林宇到走廊的尽头,跟林宇要了支烟,两人一起冒着烟圈。
江寒挑了下眉梢,“明知道没机会还做那么多无用功有用吗?”
林宇瞪了眼江寒,吐着漂亮的烟圈,垂着漂亮的眼眸,“别瞎说,事情出在我的地盘上,我只是在尽尽我该尽的责任。你整天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江寒笑了,吐着烟圈,撇撇嘴,“自欺欺人,看着你就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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