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牢旁的简陋小屋里,梵音半趟在床榻上,轻云面色严肃,正捻着一根银针,替梵音施针通穴,还得灌输真气修补内里的损伤。
然而轻云的修为不高,并没有这个能力输疏经脉。
幽篁轻摇着折扇,从外面推门而入,带着那一成不变的邪笑走到床榻边。
轻云收起银针,将梵音小心地扶起。
幽篁翩然收起折扇,落坐在梵音的身后,伸手抵住他的后背。
“云姑娘,可否先行退避?”
“他内外兼伤,你小心着点,可别走火入魔了。”
“我倒是想瞧瞧,这位圣奚的少侠入了魔是个什么样。”
轻云莫名地看了床榻上的两个大男人一眼,还是转身离开了小屋。
屋内的幽篁斜斜地勾起了半边的唇角,聚内力于掌心,慢悠悠地贴上去。
源源不断的浑厚内力带着热度,隔着轻薄的白衫,从幽篁的手掌心流淌进梵音的体内,寸寸滋养着他受伤的脉络。
几许白烟从幽篁的手掌间升腾而起,宽阔的额上沁出一层明显的薄汗,却不曾见他的眉头皱过一下。
忽然有剧烈的干咳声响起,梵音睁开幽黑的眸子,抚上自己发热的胸口,微微偏头向后看去,带着浓浓的哑音低语。
“是你。”
“不必客气,这种费心劳神的事,并非我所愿,我可巴不得你药石无灵。”
“你大可以,趁此时了结我。”
“那往后的好戏,岂不是要少了些乐趣。”
“什么好戏?”梵音调顺身体内的气息,不由蹙起了眉。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