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因为他掐着郭昶德的手太过用力,导致郭昶德床头的体征仪上,心跳曲线开始剧烈的波动。
苏瀑岐迅速撒开了手,盯了一阵儿之后,神色古怪的给郭昶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仔仔细细的盖好了被子。
他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哦。抱歉。爸爸,我又冲动了。从遗嘱立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爸爸。我会全力救治你的。这样才能在外人面前树立一个被父亲遗忘多年,但因为长兄郭子恺把您气病,而特意赶回来救您的好儿子形象。我相信外界的人们都会同情我的。你说是吧?爸爸?”
“好了,今天说的太多了,我该去干正事了。想想您儿子12个小时以后就会抵达上海,我也是有点激动,该去提前准备准备了。好好地在这里呆着,我走了。”
说完,诡异的笑了笑,就站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了病房。
病床上苍白的郭昶德依旧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直挺挺的躺着,如一团丧失了生命力的植物一般,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明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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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总管,您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再跟着了,这一去就是五六个小时,您身体又不好。”
玉槿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看着车外执意要跟去的梅总管。
“玉槿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少爷的,要不是少爷替我找回了我儿子,我就算死也是不瞑目的。我现在只想为少爷做点事。”
梅总管紧紧的抓着放到一半的车玻璃,弯着的身子越发佝偻,眼神中的那些祈求,更是藏也藏不住的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