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身边没有她,她照样可以挺下去,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的,这点噩梦算什么啊。
“那好,如果姐姐你又做了噩梦,就大叫一声,我就来陪你了,好吗?”
“嗯嗯,知道啦,阿情宝贝~”
见桃夭情还有点放心不下,殺无虞立刻半推着她让她赶紧回自己的寝殿。
是夜,果不其然,殺无虞又做了噩梦。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你们不知道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很残忍吗……为什么……”殺无虞口中喃喃地说道,像是在说梦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额头上渗透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忽然,额头上覆上一张宽大的手掌,如视珍宝的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
那双手似乎如女子般的柔软,指如削葱,却是男子一般宽大的手掌。
借着月光似乎可以渐渐看清他的身影,他与别人不同的是那随意倾洒的银丝不被发冠所拘束,一头银丝倾泻在腰间,看上去如同那大自然的瀑布流水,长长的睫毛与他的发色相互交映,很难有人竟然连睫毛都是雪白色的,如同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就连眸子也同样的颜色,好像是在他生出来时就商量好了一般。那眸子中似乎闪动着一千种纯白色美玉的光芒,似乎让人能够一眼看穿,却又看不到那里边隐藏的深渊,就连眉眼间都是淡淡的柔情,他的肌肤白暂胜雪,似微微散发着的银白流光,却寻不到一丝病态感,想必,如若水月观音也不过如此。
窗口的帘子并未关紧,恰好有微风吹了进来,让他那一袭白衣在风中微微飘拂,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过多的点缀,只有那腰间系着的一块残玉,看似黯淡无光,却给他整个人的气质带来了几分神秘感,肤如凝脂手若柔夷这句话本该是形容女子,可用在他身上却丝毫不为过,他身上没有一丝女子的妩媚气息,反倒是生的如此绝美,人神共愤,就连神明见了都要惊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