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金手指’也做男子的整形术吗?”
“不做,也没市场需求。”
他幽幽地望着她,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她和自己的初恋并不像。
乍一看,夹竹桃和桃花长得颇为相似,可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差别之大。他不
否认,白萍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更具杀伤力。他想,男人一般都是视觉动物,只要有稍加出色的女人出迎,准会躬身,尤其是遇到像白萍这样的,很少有不冲上去的……
他想着,不禁悠然地翘起腿,在这难得的空闲时间像研究一个外星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还和她探讨起女人和男人的情操问题。
“这个世界太变态,对女人要求的太多了。”她像一个学者般的发表自己的
观点,“如果一个男人需要以贞操来判断和约束这个女人,说明这个男人缺乏自信,他担心无法驾驭这个女人;如果一个男人十分介意她的过去,说明这个男人从心里觉得自己不如她的前任。你说,我的话有道理吗?”
他点头,“但是,这样的人为数众多,因此,做这种整形的趋之若鹜。”
“刚毕业那一年,我去了一趟欧洲,我倒听说,国外有‘男性贞操带’,你留洋归来,咋不在国内推广推广?我相信,也会有人感兴趣,帮你开创市场。”
肖之清笑了,他知道,不把这个难缠的小妖精制服,她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慷慨陈词,对她好好进行了一番说教。
他说,这是一个男权社会,绝对的男女平等还未出现。因此,女人有理有节,温文尔雅,会处理两性之间的距离和交流方式,那就是守节了,一个女人真要想自由无度,可以不要爱情和婚姻,便不存在着越轨和私奔,也不会伤害他人。
她却说,毕竟有不少女人生活在自己的浪漫里,没有这样的浪漫女人,哪还有诗歌百篇的情圣剧?该奔就奔,毕竟生活需要七彩阳光,你觉得那种阳光属于你,而且会很幸福,那干吗不去?
他又说,那这个社会不就乱套,谁也过不了安稳日子了?他告诉她,自己的整形室除了是市场需求,还存在一份作为家庭的美好愿望在里面,对社会是有积极的意义的。
白萍不屑地摇头,肖之情做了一个谈话就此结束,将要工作的手势。
“好了,校友大师兄,回见!”
白萍悠然转身,高跟鞋“嘚嘚”,她离开了特色整形科。
看来……她进门之前早有准备,起码在医院的板报前仔细浏览过,了解了他的概况。或许,她还向护士们打听过什么……肖之清琢磨不透白萍此行的意图。
这是一个尤物。他依然这样认为,墨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一个预约的客户被导医小姐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精神为之一振,马上投入到惯常的工作中。
高跟鞋“嘚嘚”的声响在住院部长长地走廊响起,不少人行注目礼。白萍视若无人行进着,突然在6号病房门口站住。
那一刻,她看见了墨丹,就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她伏案在写什么,神情是那样专注。
她并非忙得蓬头垢面不可开交!
白衣胜雪,侧面的脸庞出现一个俏丽的弧线,专注的神情宛如不食人间香火的圣女……
白萍有被人猛击一掌的感觉,且这一掌不是别人,是自己!
她不想面对墨丹了。在她看来,还是和对手默默的较量为好。
我不应该来找她,而应该去找于晓阳……
白萍悄悄地转身,轻轻地迈开脚步走了。
墨丹没有注意到门外,她瞅空在一个巴掌大的小本上记日记,把今早那一瞬间得到的信息记下来,以免到了晚上被遗忘。
“金手指”和“肖一刀”,这可是肖之清作为医学权威的荣誉称号,代表了他在两个领域所获得的成功。作为医界精英,墨丹早把肖之清当成自己的楷模,只是整形室的业务墨丹从不过问,她只专心做好妇产科主任医生的助手,做一个好医生。
为了让肖之清省心,她努力为病人排忧解难,尽量做好一切。
目前乌兰的难点就是手术前的思想顾虑,墨丹眼下盯住了这件事,她把了解到的都记下来了。
今天早上,墨丹对忧心忡忡的乌兰说:“你别担心那个肿块,据统计,这类肿块百分之七十五以上都是良性的,而且,即使真的发现了什么问题,肖医生也能完全彻底的把它摘除掉。他医术高明,是本市最好的妇产科医生,你就放心吧!”
其实,乌兰很少见到主治医生肖之清,墨丹倒时常在眼前,且真诚和耐心,乌兰很快把墨丹当成了最信赖的人。为了了解乌兰的身体状况和病史,墨丹问乌兰,你的父母有患癌症的病史吗?乌兰说不知道,可迟疑片刻,她把自己最秘密的身世告诉了墨丹,说自己是抱养的。
乌兰对墨丹讲述了一个二十三年前,遥远而凄美的故事:
广阔无垠的草原风景如画,那一年,听说草原的鲜花格外美。远远的,错落有致冒着炊烟的蒙古包前,吃草的马匹散漫自得,那一天有人骑马朝这跑来。
马跑近了,传来婴儿的啼哭声,马背上是一个健壮,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赫克,婴儿的啼哭声就是从赫克怀里传出的。
一个骑马经过的牧民见了赫克,惊奇的问道:“你怀里是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