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连山黑白双雄一看崂山道士和黄河死鬼都纷纷重伤倒地,料想自己也绝非这个邋遢老者的对手,心想自己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是怕折损了自己的威风,便又朝着王继坤撂下一句狠话,恨恨的说道:“哼,算你小子好运,今天有人替你撑腰,但哪天走道的时候小心点,若是再碰上你这些爷爷们,便立时要了你的小命!”说吧,黑白双雄竟理也不理在地上疼苦**的同伙,两人一起在空中翻了一个长长的跟头,霎时间便远远地去了。
这时,黄河四鬼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朝那邋遢老者抱拳哀求道:“爷爷开恩,放了小的们吧!”
邋遢老者此时已经吃完了包子,摸了摸自己拉碴的胡须思考了片刻,眼珠子一骨碌道:“要本爷爷放了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四个要学狗叫给我听听,谁学得像,爷爷一高兴 ,自然放了他!”
黄河四鬼平素就是寡廉鲜耻的人,此刻只要能活命,就是让他们哭爹骂娘眼皮都不眨一下,更不用说只学狗叫了。
“汪…..汪……汪”黄河四鬼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汪叫着,还一边用手脚同时着地,学做爬兽的模样,还不时学着狗把舌头吐在外面,舌头之上还沾着黏涎,一符符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那邋遢老者,生怕自己学的不像,惹怒了那个老头,丢了性命。
那个老头看见这几个人学的惟妙惟肖,高兴的捧腹大笑,手舞足蹈,说道:“爱犬们叫的好!可惜爷爷的包子已经下肚了,要不然赏你们几个肉包吃!”
看到继坤哥哥那边已经没有凶险的琪儿也立即放松了下来,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那邋遢老头本想放了他们,但又觉得玩的不是很尽兴,过了半响,终于一拍脑袋道:“对了,你们可以吃我这里出来的包子啊!”说吧,朝自己的屁股一指。
王继坤和琪儿都知道这个童心未泯的老头的意思,两个人相视一笑,琪儿还怕已经被吓懵了的黄河四鬼不明白,大声嘲弄道:“我老弟弟是想让你们吃屎了!”
先前邋遢老头叫自己小姐姐,自己理都不愿意理,现在看到这个邋遢老头武功如此了得,又在帮自己和继坤哥哥收拾戏弄这几个坏蛋,便禁不住主动认了这个老弟弟。
而黄河四鬼听罢,一个个面面相觑、愁眉苦脸,内心惴惴不安,两股几近战战。
邋遢老头看到琪儿这个小姐姐终于肯认自己了,也不禁露出了孩子一般的天真可爱的笑容道:“你们都听见了吧?是我小姐姐非让你们吃屎咯,我没办法喽!”言罢,双手一摊,一符可怜兮兮很无辜很无奈的样子,然后又朝琪儿做了一个鬼脸。
果不其然,那邋遢老头解开了裤子,拉了一滩屎。然后挥杖如风,杖头往东西南北一顿遥指,用杖风便将那滩屎分成了四份,遥送到了黄河四鬼的面前。
那邋遢老者的屎腥臭无比,闻之都让人禁不住呕吐,更何况要人吃呐。黄河四鬼一个个愁眉紧锁,不住的往自己鼻边扇着风,想扇去这股腥臭之味,他们不想吃可以不敢不吃,盼望着只是这个邋遢老头心血来潮,说笑而已,不是要他们真吃。
那邋遢老头看到四人正在犹豫,嘴向旁边一撇,小胡子撅了起来,看起来甚是不悦。琪儿便趁机扯嗓子威吓道:“你们再不快吃,惹得你爷爷和你小姐姐生气了,我就让我老弟弟用铁一个个的戳死你们!”
那黄河四鬼一抬头,果然见到那邋遢老头白眼上翻,眼中尽是不快之色,他们已经领教
其神出鬼没的出杖手法,知道他铁杖看似一个不经意的起落,顺间就可以结果了自己的性命。一个个吓得面如土灰,屁滚尿流起来。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个赶紧捏紧了鼻子,哭丧着脸吃了起来。
琪儿则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兴奋的拍手道:“嗷,狗吃屎喽!狗吃屎喽!”,一边洋洋得意的望着自己的继坤哥哥。
王继坤却有些于心不忍,觉得如此戏弄别人有违君子之道,便禁不住求情道:“老伯,我想他们已经吃到苦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还是放过他们吧!“
邋遢老头本来看着黄河死鬼那狼狈不堪的吃屎表情甚至高兴,但一听得王继坤替他们求情,打扰了自己看好戏,便觉得有些扫兴,索性就不接话茬,把头转了过去,仿佛小孩子在生闷气一般。
琪儿也觉得意犹未尽,向王继坤撒娇道:“继坤哥哥,他们刚才都想害你呐,都是大坏蛋,不要可怜他们!“
王继坤却正色说道:“恃强凌弱非我辈中人所应该做之事,今日我们打败了他们,我们可以让他们吃屎,明天若是别人打败了我们,那么人家会不会让咱们吃屎呐?”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我放了这群乌龟王八蛋就是了!”那邋遢老头小白胡子一翘,甚是不情愿的说道。
正在低头吃屎的黄河四鬼一听到邋遢老头同意放了自己,不禁喜出望外,连连跪地磕头道谢,四个人又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分别从自己所在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聚拢起来,互相搀扶着,边走边吐,缓缓的一路向西去了。
待得一切安顿,王继坤才若有所悟,忙问道:“对了,先前躺在地下的中年道士去哪了?”
“刚才还在那边呐!”琪儿指了指一块有大滩血迹的空地处。琪儿方才也只是盯着邋遢老头和黄河四鬼的剧斗,竟没有注意到那中年道士竟独自偷偷的溜走了。
原来那崂山道士眼神辛辣,刚从那邋遢老者躲闪开始,就知道其是深藏绝技,深藏不露之人。黄河四鬼断无取胜的把握,便知道今天擒住崆峒派的这个毛头小子已经希望渺茫,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此时自己已经深受重伤,非别人驮着自己不能走动。
抬头一望,只见冷寨主在原地来不停地跺步,来回走动,观察双方的激斗,显然心中异常的焦急。
那崂山道士知道其一直在一旁隔岸观火,想坐收渔人之利。便暗暗的爬到冷家寨的冷寨主的身前,轻轻耳语了几句,那冷风寨的冷寨主连连点头称是。
趁无人注意之机,背起他他施展出一套自己的看家轻功“冷月无声”,悄无生息的从人群中溜掉了。
“哎,又让那个老狐狸溜走了,今天我们遇险就是这个老妖道所为,我真恨不得抽他的皮,剥他的筋!”琪儿懊恼的跺着脚说道。
王继坤听后不禁一声长叹道:“哎,琪儿,你一个女儿家的,心肠怎的如此歹毒啊!人孰能无过?只要他还能改过自新,不还是一条好汉吗?”
“哼,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继坤哥哥,我看你有时候就是心肠太软了,对好人是这样,对坏人也是这样,所以才能让这些坏蛋有机会和我们一次次的作对!”琪儿也丝毫没有觉得理亏的争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