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玉还是觉得憋屈。
云无暇笑了,抚着她的头,道:“鱼鹤闲不是等闲之辈,他若是深爱那女子,定然时时留心她,怎会任由她入宫呢?所以,这其中必然有缘故,你还是别操心了,赶紧回宫去吧。”
小玉应了一声,转眼间又笑了:“暇哥哥,你有东西要捎给月洛姐姐吗?”
“将花醉楼的烧鸡带两只进去吧。”云无暇弯着唇角,意味深长地笑了。
小玉不明究竟,倒是以为月洛特别喜欢,所以才巴巴地着人去买。
当月洛瞅着油纸包里的两只烧鸡时,哭笑不得,往日云无暇扮傻捉弄她的那些画面,一一在眼前闪过,竟是觉得好遥远了一般。
莺儿在一边笑道:“九爷这是借物思人,在想念小姐呢!”
月洛挑眉:“那我们今天就以它为食,如何?”
“好啊,光是闻着就觉得香,我就不客气了,先来一块!”小玉扯下一个鸡腿,大嚼起来。
“好吃啊!真的好吃!”她包着嘴,含糊不清地赞道,其喜态可掬的模样,逗笑了一屋的人。
云无暇在王府中却笑不出来,再一次运功将毒气压下之后,面色变得苍白无比。
鱼子守在一边,担忧地道:“爷,你这毒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那雪参丹又下落不明,可如何是好?”
云无暇漠漠而道:“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洛儿的身体,才是让我放心不下。”
鱼子也默然了,据小玉的描述,月洛表面上看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实际上几种毒性混合在一起,它的副作用已经表现出来了。
若不能彻底根除她体内的毒素,后果到底如何,无人能想象。
也许,能找到那唯一的一颗雪参丹,将会让事情有所转机,可到底只有一颗,到时候,给谁服下呢?
云无暇冷笑一声:“这次宛妃中毒,倒是有了个绝好的契机,我就不信,他们母子会舍得这唯一的子嗣。”
想到此,云无暇仰天大笑,多年来的郁结于怀,仿佛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还有什么比还在娘胎中就中毒,以致于终生毒素缠身,时时有性命之忧更折磨人?
今日,也让他们尝尝,当年他所受过的痛苦。
这种痛,噬骨,啃心,无时不刻不在折磨着他,提醒他报仇,提醒他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鱼子黯然落泪,云无暇所受的痛苦,她感同深受,所以,她发誓,一定要替主子报仇血恨。
鱼子道:“爷,宛妃身中两种毒素,可以肯定的是檀香乃她自己所下,目的是为了嫁祸王妃,可另外一种毒呢?却又是何人所下?爷,不会是你吧?”
云无暇微眯了眼,道:“是七王兄。”
“……怎么是他?”
云无暇神秘一笑,道:“前段时间只让你们负责照顾洛儿了,很多事情都是六子在办。玉鹤楼乃七王兄的地盘,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手下。”
鱼子恍然大悟:“林福贵……好完美的计划!爷,我们被他们算计了!”
云无暇挑眉,淡然勾唇:“那又怎样?只要他们的目的和我们一样便成,我乐意被算计。”
“爷高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不知道谁笑到最后呢。
皇宫里,云无霜一宿未眠,李太医的话,不时在耳边回响,句句刺人心房。
“宛妃娘娘所中之毒,和王妃一般无二,这种毒在初期是发现不了的,只是因为有了麝香做引,才加速了它的毒发。”
云无霜当时就摔了书房的东西,他没想到,为了一个他心爱的女子,母后会一再地做出让人无法原谅的事。
冥思苦想了一晚,云无霜终是做出了决定。
第二日,天牢有信传来。
宛妃中毒之事,原是她手底下一个宫女所为,只因宛妃曾经打骂过她,她怀恨在心,便做出了此等大不敬之事。
事发之后,她良心不安,已经留下血书,上吊自尽了。
真相大白,所有的人都被放出,但
霁月宫所有奴才侍候不周,将被罚到陵园守墓,终生不得离开。
月洛听闻此信,央求云无霜:“蕊儿那丫头伶俐懂事,让她跟了我吧。”
云无霜看着她,良久,似笑非笑地道:“你还记挂着小叶子?”
月洛红了脸:“皇上好记性!”
“小叶子近身侍候的那段日子,我永远都记得。”云无霜压低了嗓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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