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领导都心里纳闷了,正值招标大会的关键时期,黄秘书去上什么厕所?等下纠缠不清,还需要他一锤定音呢,不过要说起来,今天黄秘书的举动有太多怪异的地方。
秦开泰目光一转,落在门口的安保人员身上,大声道:“把肖清女士请出招标大厅!”
“秦局长英明,把这女人轰出去!”
台下的应和声不绝,全是奚落肖清的声音。这群人痛打落水狗,并非真的有多么憎恶肖清,也非心存正义之感。人的心思很复杂,但终究逃脱不了“利益”二字。
药品经营许可证只有七个,都已经花落人家,可在场的的竞标人,百分之九十都没有拿到药品经营权。其中肖清得到了药品经营许可证,现在被三组领导收回,等于空出了一个。如此一来,他们可以争夺这个药品进行许可证,虽说竞标者太多,希望渺茫,但有希望。
此刻,竞标人见肖清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自然乐意痛打落水狗,纷纷出言要把这肖清轰出招标大厅。
四名人高马大的安保人员立马走了过去,就要“请”肖清出去。
肖清身子发抖,面色更是凄惨,官官相护,现在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但她会让邵兵付出代价,让邵兵吞了她的钱全部吐出来,但现在在闹下去,只怕钱全部打了水漂,自己也招上麻烦。
只是,此时此刻,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射在她的身上,犹如针扎,她这辈子也没有受到过这般羞辱,再也没有脸留在这里,也不想留在这里!
肖清临走之前,忍不住地,看了眼此刻面色平静的谢小芬,而那个兔崽子苏信甚至是嘴角带笑,举起两根手指头,对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肖清心里愈发的羞怒,推开安保人员,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失魂落魄,跌跌撞撞朝大厅跑去。
苏母谢小芬看着肖清狼狈的样子,心下唏嘘,有些于心不忍。
两家人毕竟同一个单位小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药监局领导的决定,等于宣判了他们两家的关系彻底决裂。以后在环科院,只怕是肖清的丈夫周作东对她丈夫苏柄言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不过,自作孽不可活。肖清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秦开泰把肖清轰出去之后,咳嗽了一声,宣布招标大会继续进行。
……
肖清气急败坏的走出腾龙阁大酒店,一脸怒火,烦躁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一是找邓大海算账,这个邓大海,真是个见钱眼开,风吹两边倒的畜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卖了,让她到手的药品经营权打了水漂,而且在招标大会出了这么大的洋相,这口气她不能忍!
另外,就是去邵兵讨个说法,为了拿下药品经营许可证,她不仅给邵兵送了一大堆名贵烟酒,还给了邵兵五万块钱的。邵兵光吃不办事,遇见麻烦只顾自己,得,肖清也不打算去法院告邵兵,毕竟她行贿了对方,她只是难忍这口恶气,要让邵兵把钱全部吐出来。
“肖清女士。”一道声音响起。
肖清刚好走到腾龙阁门口,听见有人喊她,停下脚步,目光一转,只见有两名青年站在门柱下,似乎在等她,已经等了很久。她心里烦躁,声音也是不善:“干嘛?”
两名青年迎了上来,其中一名方脸青年出示了证件,道:“肖女士,我们是市纪委的工作人员,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你询问你,希望你能配合。”
市纪委!
肖清心里一凸,心念急转,这市纪委专管贪赃枉法的贪官,找她干嘛?一定是因为她行贿药监局副局长的事情,才找上她,嘴上却是干笑道:“你,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方脸青年深深地看了肖清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两名青年不再多说,直接把肖清带到一辆黑色桑塔纳旁边,拉开后车门,刺目的光线照进去,照出了一个人。
肖清陡然一惊,结结巴巴地道:“黄,黄秘书!”
黄承嘴角带笑,看着面色数变的肖清,道:“肖女士,你好。你之前说,‘夺标成功的七个竞标者,都走了后门。’,这句话我到现在还没理解,耽搁你一点时间,给我解释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