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信略微沉吟了一下,不再多想,他见胡边子杰三人进了院落,随即目光四扫,打量四周,周围没有行人经过,他走出塑料棚子,来到小院门前,微微躬身,透过门缝往里面看,院落内并没有人,想必胡边子杰三人现在在房子里。
苏信退后三步,翻墙跳入院落内,随即目光四下打量,院落挺大的,三百个平米左右,正北方向有一排低矮平房,地面长满了蒿草,左侧墙壁下有一个鸡窝棚子,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看来这个院子长时间没有人居住,那么胡边子杰三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
苏信的心里越来越好奇,他感觉他已经快要接触到事情的真相,只是毫无根据,他根本不知道这个真相是什么,他来这里完全是阴差阳错,那天秦可倾的话,以及今天夏天天告诉他的一些事情,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那么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关于哪方面呢?美孚大厦的安全事故存在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胡边子杰一家三口和马家之间有什么说不清的辛密?
苏信想不清楚,一方面是强烈的好奇心迫使他来到这里,另一方面是因为美孚大厦已经成了他的产业,而马连成又是他的铁哥们,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苏信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正北方向的平房,他靠在墙壁下,一间一间的找,走到从左边数起的第三间平房内,他脚步一顿,听见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苏信立马将身躯紧贴在墙壁下,脚步挪动,慢慢挪到窗户旁边,木制窗户贴着一层厚厚的塑料簿膜,看不清里面的人。苏信伸手在薄膜上轻轻地戳了一下,露出一个洞眼,他弓起身躯,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透过洞眼朝里面望去。
平房内有四个人,除了之前的胡边子杰,以及那名中年男子和少妇外,还有一名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青年圆脸平头,身材瘦小,身高一米七不到,左脸颊上有一个足有鹌鹑蛋般大小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两根黑毛。此刻他正在对那名头发半白的中年男子说话:“胡边叔,你在乡下呆得好好的,怎么又回星沙市了?”
旁边的那名漂亮少妇看了眼中年男子,眉眼之中似乎带着一丝温热,还有一丝担忧,她伸手握住中年男子的手掌,温声劝解道:“边荣,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只是现在没必要了……而且美孚大厦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快大半年了,但是星沙市警方并没有放松警惕,还在抓你,听我的劝,你还是不要留在星沙市了。”
苏信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这名青年的话证实了他之前的推断:这中年男子就是美孚大厦的承包商胡边荣,同样是胡边子杰的父亲!
如此一来,苏信心里更加的疑惑,不出意外,那名少妇应该是胡边荣的前妻,后来嫁给了马连成的爸爸,这么说来,这少妇应该跟胡边荣之间的关系很差,她已经和胡边荣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趟这趟浑水,关心胡边荣的死活?这事情如果给马连成家里人知道,指不定闹翻天!
“逃什么?事情做都做了,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逃有用吗?”这时,胡边子杰的声音响起。
苏信的目光透过洞眼,望向胡边子杰,胡边子杰坐在凳子上,表情漠然,神色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奇怪的阴冷,而且看着他母亲握着胡边荣的手,眼神闪过一丝厌恶,更重要的是,他刚才的话语有点恶毒,根本没有在乎他老子胡边荣的死活。现在星沙市警方在全力通缉胡边荣,胡边荣留在星沙市,确实极度危险。
胡边子杰现在的样子,苏信还从来没有见过,胡边子杰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挺阳光挺随和也很正向的人。而且苏信也不理解胡边子杰话中之意,什么叫做事情做都做了,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