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丁先生高明。”书生拱手一礼,谦逊地道:“既然丁先生没有开通天之眼,那为什么能看到巧姐儿的枝指?还请不吝赐教,梁良洗耳恭听。”
王胡子一呆,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作多情了,脸皮一红,道:“你当真没有看到我老婆的身体?”
“女人之美,在于着装打扮、举止风采和谈吐气质,身体还不都是一模一样,有什么好看的?”丁二苗哈哈大笑,手指巧姐儿道:
“就算她穿的再严实,我说她哪样东西长在哪个地方,什么形状什么颜色,包管一丝不差。要不,再打个赌试试?”
“无耻,无耻!”王胡子气的吹胡子瞪眼,脖子上青筋梗起。
丁二苗得寸进尺,继续无耻地笑道:“闪闪发光的,不一定都是金子,也许是绿头苍蝇!王胡子,你眼里的宝贝,在我眼里,也就是一坨狗屎,哈哈……”
这意思太明白了,王胡子当成宝贝的老婆,在丁二苗眼里,狗屎都不是。
“你、你、你……欺人太甚!”王胡子波勃然而怒,怕案而起。
但是书生和道士却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眼色飞飞,良言相劝,道:“来者是客,胡子兄稍安勿躁,也好让丁先生尽展手段,让我等大开眼界。”
听出了话外之音,王胡子强忍住心头之气,愤愤地坐了下来。
巧姐儿也不装了,从王胡子身后站起来,满脸通红。刚才的嚣张气焰,和身为东道主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本来,她自以为倾城倾国,却不料在丁二苗眼中,自己和别的女人并无二样。甚至,因为自己是鬼,丁二苗反而更加不屑一顾。
道士洪流忽而开口,道:“道友既不是听别人说的,又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为何猜出巧姐儿六指真相?贫道也不明白其中玄机,还请道友解惑释疑。”
在场的人和鬼,都一起看着丁二苗,期待他揭开谜底。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从面相上看,这两个鬼是夫妻相。从五官三停十二宫分析,他俩命犯水灾,注定要同日淹死。”丁二苗得意地大笑,手指王胡子和巧姐儿,道:
“刚才王胡子在潭面上装神弄鬼,变作一具浮尸,其实,那是他死后,尸体被河水浸泡三日的本相。我一眼扫过,就看见他的左右脸颊和额头,都有六道浅浅的指印。想必是巧姐儿和他同时落水,慌张之中,两手乱抓留下的痕迹。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书生目瞪口呆,道士一竖拇指。王胡子摸着自己的脸懊丧不已,巧姐儿瞪着自己的丈夫如夜叉降临。唯有李伟年嘿嘿傻笑,眼神中对丁二苗膜拜不已。
“但是,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丁二苗皱起眉头,说半句留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