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一愣,随后问道:“原来秦老板一直在这里?”
秦文君点头而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黃色的纸符,给丁二苗递了过来:“我见丁兄捉鬼,神勇无双,所以跟着跑了一圈,却捡到了这张纸符。不知道那个胖子鬼,在不在这纸符里面?”
丁二苗接过纸符一看,正是自己的茅山逐鬼大符。
随手一抖,先前逃跑的胖子鬼滚了出来。他依旧想逃,但是却被丁二苗随后飞出的压鬼符咒定住。
“大法师,请开恩。”刀马旦艾香站起身来,指着那胖子鬼说道:“这是我们戏班子的头儿,狄远,他不是坏人。”
狄远伏地叩头,口中哀哀求饶。
丁二苗打量着这狄远,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面容和蔼,的确不是奸恶之相。
“今天是我大喜之日,就放了你一马。狄远,坐下喝酒吧。”丁二苗挥挥手,命令狄远落座。
非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还有酒宴招待。狄远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坐到了艾香的那一桌去。
“丁兄慈悲为怀,令人敬佩。”秦文君举起酒杯,乘机恭维了一句。
“喝酒喝酒,今天不说别的。”丁二苗嘻嘻一笑,举杯相迎。季潇潇面若桃花,也频频举杯。
酒性正浓,刀马旦站起身来,道:“大法师,我们狄家班的伙计们商量了一下,想给大法师和夫人,献上一本戏,以助酒性,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观看?”
“既然如此,那就感激不尽了,我们拭目以待洗耳恭听。”季潇潇说道。
一干戏子鬼顿时兴奋起来,七手八脚地收拾出一片空地,各自变幻出生前舞台上的扮相,在鼓乐声中,披挂登场……
因为是贺喜,所以狄远选了两本戏,一本是《满床笏》,另一本是《天官赐福》。所有的戏子们,都是使出了平生绝学,赢得季潇潇喝彩不断。
秦文君和柴玉贵,大概都是票友,看的如痴似醉,连连鼓掌。
一直闹腾到深夜,狄家班才收了戏,大家又坐下喝酒。
当然,那些鬼魂只能闻一闻酒气,算是意思。饶是如此,那些鬼魂也醉的东倒西歪,憨态百出。
“先前偷我酒喝的,是哪一个?”丁二苗打量着群鬼,笑着问道:“酒量不错啊,居然把我一瓶酒的酒气,全部吸走。站起来我看看。”
狄家班的班主踉跄着站起来,老脸红红地说道:
“那酒是我偷的,戏班子里的伙计们,都尝了尝。他们跟着我从南到北,最后还命断他乡,百年以来没有供奉。我做为班主,愧对他们啊……。正因为我偷了酒,害怕大法师惩罚,所以刚才才逃跑的。”
“算了算了……”丁二苗见狄远说的凄苦,急忙回收打断他的话,道:“既往不咎,大家能喝的,多喝点。然后去外面放烟花,然后……”
然后应该是送入洞房了,但是丁二苗没好意思说出来。
“还要放花炮?”老鬼柴玉贵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