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年和万书高,也随后赶来作陪。
几日不见,吴展展越发神采飞扬,举手投足之间,意气风发,隐隐然已经是一派宗师的风范。
“师妹远来辛苦,为了我这一点小事,千里奔波,实在是感激不尽。”丁二苗端起酒杯,笑嘻嘻地讨好吴展展,也不管肉麻不肉麻。
吴展展却爱理不理,道:“我可不是为了你的事来的。”
“啊?不是为了我的事?难道你来山城,还有别的事?”丁二苗不解,问道。
“哼,我是担心潇潇守寡,所以才过来看一眼的。”吴展展依旧漫不经心,风轻云淡:
“还有,假如你真的挂了,我就把你的金身带回茅山,然后制成标本,放在后院里风吹日晒,给后代弟子做一个反面教材。告诉他们,法器认主有危险,没有把握不要随便尝试。”
把自己制成干尸,还要风吹日晒?这是什么仇,什么恨啊?丁二苗一头黑线,欲哭无泪。
季潇潇更加担心起来,问道:“展展,这么说来,法器认主是非常危险的了?”
“生死之劫,你说危险不危险?”吴展展喝了一口酒,道:
“茅山历史上不是没有过,有好几个出色的前辈,都死在法器认主上面。就是我的无常索,也了结过两个认主的前辈弟子的性命。”
“妈呀,这么危险,二苗还是不要做了。”季潇潇头上冒汗了。
顾青蓝也紧张地攥着筷子,道:“这样危险,的确要做好事先分析。没有绝对的把握,还是不要尝试了。”
吴展展又是嘿嘿一笑,道:“但是正真的茅山弟子,必须经历法器认主这一关,否则,就不能算是合格的茅山道术传人。”
“哎,师叔祖啊,你这一边吓唬人,又一边誘惑人,到底想干什么?”万书高坐在吴展展的正对面,插口问道。
“你说谁诱惑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没大没小!”吴展展一瞪眼,端起面前酒杯,冲着万书高的脸上泼了过去!
谁知道万书高早有预防,坐在椅子上猛地向后一滑,双手捂脸,低头躲避。
想必是在茅山的时候,万书高经常挨打,所以有了防备经验。
这么一来,万书高的后脑勺和桌面几乎一平,吴展展的一杯酒水,从万书高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这家伙,最近身手见长,利索了不少啊!
丁二苗正要夸奖一句,却突然听见万书高嗷地一声嚎叫,杀猪一样惨不可闻。
众人一惊,只见万书高已经跳了起来,捂着额头,哭丧着叫道:“师叔祖,你从桌子下面偷袭我!”
“不会吧?圆桌这么大,展展的脚,踢不到你这边啊。”顾青蓝不信,低头看向桌子下。
可是桌子下没有古怪,大家的腿,都老老实实地放着。
“是无常索……”万书高龇牙咧嘴地松开手,额头上已经肿起了一个红包,道:
“师叔祖的白手镯,突然从桌子下面飞来,砸在我的额头上,哎哟,哎哟……”
众人格外感到惊奇,都在想,刚才没看到吴展展动手啊,手镯怎么飞出去的?
唯有丁二苗似有所思,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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